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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了。”司马凤结结巴巴,“不过月亮、月亮应该没出来。还有点儿雨花花。”

        迟夜白略略抬头。司马凤眼上仍蒙着布。他需要每天在药浴里浸泡,还需要在双眼上敷甘好捣的草药。草药的气味混在一起,倒是不显得难闻,但即便草药撤了,蒙眼的布条却是一刻也不能撤下来。

        他现在看不到自己。

        迟夜白在心里说。

        房中漆黑如墨,只有桌上一盏残灯,荧荧地亮着。

        他看不到我的。迟夜白听到心里有一个声音反复这样说。

        黑雾仿佛从他身体里流窜出来,那个高大的梦魇正在房中窥伺自己。而手提莲花灯的孩子长大成人了,正紧张笨拙地,一点点回抱自己。

        他拉着司马凤的衣襟,屏着呼吸,去吻他的嘴角。

        文玄舟之所以会出现在自己记忆里,迟夜白知道这是那位“先生”在教导自己如何“制造”房间的时候悄悄埋下的火种。

        可是为什么那里会有一个司马凤?

        不是现在的司马凤,是很小、很小的司马凤。

        那盏莲花灯他其实看到过的。在自己因为癫狂而陷入混乱之前,他和司马凤一起在庙会上买过花灯。他买了一只兔子,司马凤买了一只莲花灯。后来他的兔子灯落在地上烧毁了,司马凤便牵着他的手,两人一起提着莲花灯,慢慢走回家。

        被蒙住眼睛、拒绝一切外物的时候,司马凤也是这样牵着他的手的。迟夜白看不到,但他相信,纵使他看不到,司马凤也会在夜间为他提灯。

        那路是崎岖的,灯却永远亮着。

        迟夜白明白,提灯的司马凤是自己放在“房间”里的。

        他是他安全感的来源,是他在懵懂时下意识的自保。是他在人生初次的沉寂黑暗和繁杂记忆里,不自觉为自己保留的一处纤弱光明。

        “小白……”司马凤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推开了一些。

        迟夜白的胆气已经在一个浅尝辄止的吻里用尽了。他咬着唇,心想幸好看不到……若是司马凤看到了自己此刻的神情,只怕自己会起杀心。

        司马凤摸着他的脸,歪着脑袋静了一下。

        “头疼么?”司马凤小声问,“我得再骂你一回。”

        迟夜白知道他要骂自己什么。脸仍微微烫着,他把司马凤的手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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