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干啊,”秦焕不止一次拍着他的肩膀说,“你真是赶上了一个历史性的节点。如果成功了,你的名字也会永载史册。”
形同温室的玻璃房间里,几天前的那具“人体标本”坐在墙角。
他依然赤祼着身体,只有耳朵上夹着一张塑料卡,上面登记着他的个人信息:
姓名:祁涟
英文名:
生理年龄:20±
血型:
看见薛垣进来,他好奇地站起身趴在玻璃上,像宠物店里希望被人带走的幼犬。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真正的人类。
他没有生理上的童年期,一出生就是这么大。尽管在智力上是成人,但阅历还不如一个蹒跚学步的幼儿。
薛垣走近他身旁,手臂一伸,来了个的壁咚:“早安,宝贝儿~~”
“…………”
“不会说话?”薛垣习惯性地蹙眉,用食指勾起对方的下颔。祁涟已经通过“胎教”方式完成了基础学习,不应该有语言障碍。
“嗯……早安。”对方生涩地开口。
“很好。——怎么还夹着这个,不疼吗?”薛垣摘掉他耳朵上的塑料卡。金属夹子很硬,他的耳垂被夹得红通通的,印着一道深痕。
祁涟伸手摸摸自己的耳垂:“他们没说可以摘掉。”
“不用理他们。”薛垣眯起眼睛端详卡面上的字,“祁涟,。你喜欢这名字吗?祁是你‘爸爸’的姓。”
“我爸爸?”
“唔,严格的说法是,你的样本提供者。”
“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薛垣自动忽略了这个问题,继续说:“我是你‘爸爸’的好朋友,你该叫我叔叔。不过那样显得太生疏了,所以你称呼我尊敬的技术官先生就可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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