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肩膀,嘀咕:“有没有搞错?怎么突然就降温了?”
骆柯抬头,见寨子上方乌云漫涌,黑压压的遮天蔽日,仿佛风雨欲来。
他吸吸鼻子,微拧起好看的眉毛,空气中隐隐有股令人厌恶的血腥气味。
眼前的景物突然变得恍恍惚惚,如同隔了层水波。
那种浑身乏力、头晕目眩的感觉又来了,他屈起手指,用骨节处使劲敲敲鼓胀钝痛的额角。
“怎么,”睥睨到他骤然发白的脸色,叶析担忧地问,“又不舒服了吗?”
根本没留意他的问话,骆柯心不在焉地盯着布满阴霾的天空,沉默了几秒钟,才自语般说:“不是意外。”
“啊?”叶析愣了下,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这里阴气很盛,的确是有恶鬼凶灵作祟。
还是怨念很深的恶鬼凶煞,所以走近的人会被煞气煞到、死于非命。”骆柯想起记忆中插在陶尼身上的桃木钉,心脏蓦然一抽,不禁微微变了脸色。
“啥?!”叶析错愕,茫然四顾,只见天空虽然布满阴霾,但触目所及,山峦挺拔、绿树绵延,绿意掩映中,间或探出吊脚楼飞扬的檐角。
这大山深处的寨子,给他以与世隔绝、恍若桃源的幽静感觉,完全没法体会到骆柯所说的——“阴气很盛”。
知道他不懂,又懒得多做解释,骆柯没再说什么。
俩人在密匝的林间蜿蜒穿行,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眼前豁然开朗。
山腹平坦处出现齐胸高的木栅栏院落,一眼看不到尽头。
有细细的丝竹之声从院内飘出来,非琴非瑟、非笛非萧,婉转幽咽,如泣如诉,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乐器演奏的。
叶析踮起脚尖,探头探脑向内张望。
只见两扇黑色木板门对着的,是栋气势颇为壮观的吊脚楼。
由主楼和两翼伸展开来的骑楼组成,看起来颇像汉字中的“凹”字。
吊脚楼前栽种着叫不出名字的各色灌木,零星开着淡紫色的小花。
娇嫩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曳,象是摇头晃脑的孩子,煞是可爱。
他扭头问骆柯:“这里就是旷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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