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轮到他爱搭不理,当众挑衅无名,免得旁人说他攀高枝。
他靠自己,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莫名其妙地,他就和无名较上劲了,处处攀比,有人说他是恩将仇报。
第一次杀人,他生了一场病,浑浑噩噩,醒来是在无名的被窝里。
那时就像如今,两个人缩在榻上,他埋在无名怀里,明明醒了……
他不愿睁眼。
入夜雨势渐微,勾栏院的檐角挂上了灯笼。无敌睁开眼,谛听着门外的脚步声。
片刻之后,一个腰系绿丝绦的少女推门而入,紧随其后的便是无名。
无名停在桌前,不近不远地打量榻上的春光,恹恹地传音道:“是庄家少主让我来见你,你穿好衣服,立即离开金陵。”
“我的衣裤让雨淋湿了。”无敌松开了搂抱白纻的手,厚着脸皮道。
无名不言不语,掷给他一个包袱。他接过包袱,起身取出干净衣物换上,包袱里还有银两、水囊和干脯:“看来,大哥你是铁了心要撵我走?”
无名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在他更衣时,目光轻轻滑过他腹部的旧疤。
“大哥,十余载同门情谊,今日一刀两断,总要让我敬你一杯酒。”
无敌望向那系绿丝绦的少女。方才他听白纻讲了,这少女也是神女门六舞之一,名为绿腰。
绿腰心领神会,转身出去,不多时,奉了玉酒壶和两只玉杯进来。
他接过酒壶,扫开满桌狼藉杯盘,斟了两杯酒,酒液在玉杯里摇晃着琥珀色的涟漪。
无名的目光上抬,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眉心皱得越来越紧。
他先自罚一杯,仰头饮尽,抹嘴笑道:“大哥,实话告诉你,酒里有千欢断绝散,燕寻苦心觅来的魔教药方,是你练那毒功的克星,无药可解,你敢不敢饮了此杯?”
无名这才慢吞吞地传音:“无敌,除了置气,寻死觅活,你还会做什么?当年,你就是如此,向官兵挑衅,使得我师父援救不及,害死了你的双亲。”
“故而你不会喝,”无敌轻蔑地看着无名,“你是个聪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