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小兄弟要看点什么吗?”
“大娘,我记得你这之前……是卖灯笼烟花的?现在怎么改卖刺绣了?”
妇人笑了笑,“这不年过去了吗,再卖那些也没人买了,就卖些刺绣,赚点小钱。”
“这样啊……”李冼随便转了转,看见一盒子香囊,拿起一个淡色的,上面的图案是昙花,又闻了闻,道,“这是昙花?”
“是,小兄弟喜欢昙花?”
“嗯……”李冼想起墨问送自己那盆昙花幼苗,唇边不禁漾起一丝笑意,“是啊,喜欢。”
“可惜只有这一个了……小兄弟若是不嫌弃,便拿去吧?”
“这个应该很贵吧?我们这里……好像没有昙花?”
“不贵不贵,风干的花瓣也很便宜的。”
李冼在身上摸了摸,却没摸出银子来,懊恼道:“哎呀,我今天出来得急,忘记带钱了。不过……哎,我带着这个,你看行不行?”
他说着拿出一个金龟来,夫人看了忙道:“使不得使不得,一个香囊没多少钱,小兄弟喜欢便直接拿去吧,这金龟太贵重了,收不得。”
“这样吗……那好吧,”李冼收了香囊,“大娘,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不,还有我儿。哦,他考试去了,要过些天才能回来。”
“考试?会试么?”
“是啊,也不知现在怎样了……”
李冼见她面上略有忧色,劝慰道:“大娘别慌,肯定能考好的。不过贡院离这没多远,怎么不去送送?”
“言儿不让我送,我就不送。”
“这样。大娘,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来买你家刺绣。”
“好好好,小兄弟慢走,路上小心。”
妇人目送李冼离开,整理了一下放香囊的盒子,却在盒子旁边看到一抹金光,竟是那金龟。
她连忙追出去,大声喊了他几下,却没能看到他的人,早已被人群淹没了。
“这金龟……”
分外沉重。
李冼把那香囊别在腰间,一个人往贡院去了。
今日渭阳城里的人格外多,为了维持秩序,他前好几天就让禁军增加城门的守卫数量,因此也没有特别混乱,只是形形|□□的人川流不息,让他多少有些不习惯。
贡院门口更是被堵得水泄不通,赶考的学子已经进去了,而随行的家眷却久久不愿离去,禁军不得不在此疏散人群,保护贡院里面的人不被|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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