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凭空出现,抱拳道:“将军有何吩咐?”
“我需要你们的情报。我要知道,那些孩子现在何处。”
“明白。明晚之前给你答复。”
他回抱一拳,“多谢。”
“啊……”
李冶从梦中惊醒,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深吸了几口气冷静下来,余光扫见屋子里还有亮,扭过头看向李冼,皱眉道:“你怎么还没睡?”
李冼伏案写着什么,用毛笔蘸了口墨,也不抬头,“做噩梦了?”
“是啊,做噩梦了。”李冶重新倒下来,闭上眼,“我梦见林如轩死了。”
李冼的笔停了一停,“只是梦而已。”
“但愿吧。”李冶轻轻叹气,“你赶紧给我睡觉,跟你说了多少次,让你不要熬夜不要熬夜,天天熬到这么晚,这身体这么吃得消?”
“死不了的。”
“你非要把自己折腾坏了才甘心?”李冶又翻起来,“你晚上是不是又没喝药?”
“我已经好了。”
“好了?那你有本事别咳啊。”
自从墨问离去,这皇宫周围的结界也随之消失了,不仅再不能抵御寒气,还放进了鬼。李冼却也不知道爱惜自己,天气冷了不肯多加衣物,不出所料地染了风寒,喝了几天药才慢慢好转。
李冶觉得他简直是疯了,这几个月里,几乎一天也不曾好好休息过,每天起得极早,却睡得极晚,整日也不知道在伏案写些什么。不仅如此,他竟还把休假制度从半旬休又改回了旬休,这帮大臣们虽然暗地里叫苦不迭,可毕竟是他们害得墨问犯下天条,皇上没有怪罪已经是格外开恩,他们哪里还敢再忤逆皇上。
“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好。”
李冶又唠叨了几句,也没了声响。李冼摸了摸那黑龙镇纸——那黑龙微弓脊背,使得龙身出现两个凹槽,既能当镇纸,又能做笔架——龙尾那缺损还是很明显,他每次看见都会忍不住地心疼。墨问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最贵重的,大概只有这个镇纸了。
还有那张弓……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派上用场。
他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不是不困,却是不敢睡,一闭上眼,脑海中剩下的,全是墨问。
他只有让自己忙一点,再忙一点,忙得没有闲暇去想别的,累得沾到枕头就能睡着,最好连梦也不曾有,才能勉强,让墨问的身影暂时抽离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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