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便对他厌恶更深,向他学习塔悍语也是迫不得已,而且半个多月前便已经不学了,因为被谢言发现,说不能把塔悍语言教给他,不然即使他们用塔悍语谈论军务也会被他听懂,还把斛律孤狠狠训斥了一番。
不过……他发现得还是太晚了,半个月,他已经把那本书学了少半本,一些基本的词句他都已经掌握,即使还不能很连贯地读懂句子,却只需再推敲些时日,便也能够攻破了。
就这一点看,他还得感谢斛律孤,真不失为一位好老师。
可再怎么感谢,也不能洗刷掉对他的厌恶。
李冼重新低下头,并不想理会他。
斛律孤却看上去心情不错,也并不凑近,只站在门口,道:“李冼,你出来。”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我要跟你赛马。”
李冼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他:“什么?”
斛律孤居然有耐心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要跟你赛马。我要跟你比比,我们塔悍的骑术,和你们汉人的骑术,究竟谁更胜一筹。”
李冼简直觉得他吃错了药,心说我们汉人的骑术能跟你们这种马背上的民族比吗?成心要他难堪?摇了摇头道:“那你完全可以去找谢军师。”
“不,你自己说的,我在塔悍的地位就相当于你在胤的地位,所以跟我比的,只能是你。”
“……我没有心情跟你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
斛律孤终于有些气恼了,“李冼,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言好语地跟你说,你就这种态度回应我?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个阶下囚,我的话,你最好不要违抗。”
李冼闭了闭眼,“没有好处的事我是不会做的,我相信你也不会。说吧,你要拿什么做赌注?”
“如果我赢了,你就要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而如果你赢了,我也会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
“呵,”李冼冷笑,“你想让我就这样把天下让给你?可汗陛下,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斛律孤忙解释道:“不,你误会了。我所说的这个,无关国事,无关家事,只在个人。”
李冼更加疑惑,这厮到底要干什么?又听见他道:“你没有选择的权力。”
他哼了一声,只得起身随他出了帐。
账外早已有人备好了马,斛律孤翻身上了一匹,道:“看见那条小溪了吧,顺着这溪流往上游而去,会看到一个湖泊,我们就来比一比,谁先跑到那片湖泊,谁就算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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