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漆黑底色,浅赭花纹,密密麻麻盛开的栗色梅花,这样的官服,代表着大理寺。
“啪——”一条大鱼受了惊吓,从小贩的竹筐里跳了出来,在地上不安的扑腾着。小贩赶紧捡起来,留下几滴零散血迹。
街对面轿子里的小姐赶紧放下轿帘,忽然想起出门前看的黄历——今日诸事不宜。
哒哒的马蹄很快消失在朱雀大街上,拐进了长安城的东北角。这里因为离皇宫近,所以久而久之就成了达官显贵的聚居地。而目睹了大理寺一大早出动的百姓也由此得出一个结论——大理寺今天要办的案子应当不寻常,否则也不会由大理寺少卿关卿辞亲自出马。
急停,下马,右手跨在腰间的刀柄上,关卿辞气势凛然的跨进一座民宅,一刻也不停歇,举手投足间都体现着大理寺干练的作风。
有先来一步的大理寺人员急忙迎出来。
“尸体呢?”关卿辞问,干净的声线偏生染上了一丝肃杀。
“还在静堂,汪敏守着,不让进。”
“我家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亦有当今圣上亲赐金匾护佑,还请各位尊重家父遗愿,今日这里,谁也不能进。”静堂前,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郎不卑不亢,虽双目微红,但立于门前,腰间佩剑,不肯挪动分毫。
大理寺丞章琰带着人立于阶下,对他的态度颇为恼怒,但对方提及御赐金匾,却又让他不敢逾越半步。
“汪公子,在下也是职责所在,况且是你派家丁报的案,缘何不让我们来查案?”
“查案可以,让燕公子来。”
“燕三白不在此处。”忽然,一道声音插·入,章琰和汪敏齐齐看去。
章琰像看见了救星一样,连忙往后退一步,让他站到前头来。
汪敏看见来人略有些紧张,握着剑柄的手收紧,“关大人。”
“汪公子,燕三白上月才在扬州出现,你父遇害,你不求尽早破案,为何要舍近求远?”关卿辞一双凌厉的眸子逼视着汪敏。
汪敏握紧剑柄,却不退,“关大人,不是我不想尽早破案,实乃家父日前叮嘱,若他遭遇不测,定要请燕三白燕公子来断案,不敢不从。”
关卿辞语气微沉,“令尊是不相信我大理寺的办案能力了?”
“不、不是,关大人千万不要这样想,我说过了,这是家父的意思。”汪敏到底年少,就算装得再如何像个大人,在关卿辞目光的压制下也节节败退,但他仍死咬着这个条件不放,有金匾在手,汪家就是皇帝承认的开国功勋,大理寺也不敢强行破门而入。
思及此,关卿辞不禁微微皱眉,一双剑眉就像两道冷锋,叫人不敢直视。
他问章琰:“金缕翅放出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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