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头栽了下去,却在倒下之前,被人扶住。
“你怎么在这?”
段正歧将他扶好,递给他一张新的报刊。许宁不明所以,而在看到报头之后却明白了。
“你将先生放回去了?”许宁看了看,笑,“这是做什么,向我邀功?人既然是你抓的,利用完了自然是你放,还要我感激不成?”
段正歧太阳穴一跳,看向许宁。这人清醒时,说话老是带刺!真宁愿他一直睡着。
“正歧。”许宁突然又开口,语气软和了些,“你今年二十了吧。”
段正歧点了点头。
“可有人为你取了字?”
表字?义父不在身边,有没有其他长辈,谁有这个胆子给他取字?
许宁懂了。
“既如此,仗着我曾教导过你几日的情分,我便为你取一个吧。”
段正歧心下一跳,有不详的预感。
“既然你狼心狗肺,不敬师长,那就给你取字剩骨,你看可好啊?”
一屠晚归,担中肉尽,止有剩骨。途中两狼,缀行甚远。蒲松龄的文章,嘲讽狼性贪婪。
如果真用了这个字,以后段正歧在外自报名号,就是段祺瑞义子,段正歧,字剩骨,号贪狼居士。
取这么一个表字,竟然还好意思问自己喜欢不喜欢。
段正歧松开手,任人直接摔到在床上,出门就走。
“哈哈……”
身后还传来某人恬不知耻的笑声,段将军走出房门,觉得许宁不是烧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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