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别说回援,半路我们就得全军覆没。为今之计,不过是和北戎比一比,谁攻城的速度更快!”
薛棠沉默下来,轻轻点头,似是被邬琅说服了。
“我现在去写信。”
“嗯,写给谷山的措辞越严厉越好。”邬琅顿了下,继续说道:“薛棠,别担心,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信将军。他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薛棠回过头来,面色有些恼怒:“我什么时候说过不信你,当然,我肯定相信将军!不用你多言!”
邬琅顿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你也觉得我不错啊。”
薛棠干脆不理邬琅了,径直走人。
待薛棠身影被军帐的帘子遮挡住,邬琅神色冷峻下来。他抬手摸上自己的心脏,能感觉到跳动的频率到底有多快。
到底,他也是会害怕的。人都是这样,即便嘴上说着多么满的话,其实内心还是会有顾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个,可不是攻防,这周输了,下周还能重新找回场子。
输了就是输了,得背负起数以万计士兵的身家性命。
两日后,万景领着白水营前来会师。邬琅邀了薛棠、万景商讨最后的攻城策略。
离开大营时,邬琅命令士兵将营内的帐篷全部烧毁,粮食平均分发给所有士兵。这已经是在告诉众人,我们已经没有退路,要么攻进木松城,要么死在战场上。
此时此刻,破釜沉舟,已到背水一战的时刻。
多少人自知已无多少生还希望,面露悲伤。
在这最后一战,北戎军出来迎战的人物却出人意料。
那人身材高大,精致软甲披身,颈脖和手腕上的黄金环饰以及头上镶嵌着宝石的发带无不昭显其贵族身份。脸上却戴着一只黄金面具,只露出锐利双目,引人遐想。
不做多想,定是那一直未曾露面的北戎主帅澹台明了。
感情还要效仿兰陵王?就是不知道这澹台明是美得吓人还是丑得吓人。
这么一调侃,邬琅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愣是放松了下来,倒还是有些闲情逸致去琢磨澹台明的模样。
可惜澹台明完全没有和邬琅一挑一的意思,不然邬琅还真想当着北戎军的面把这高贵的皇子的头给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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