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再次眨了下眼睛。
邬琅感觉到怀中常山颤抖不止的身体,像是一尾缺水的活鱼,再挣扎几分钟就会窒息死亡。
他还是第一次见常山发病,如此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如纸,是根本不会出现在他面前的常山。照这种程度的发病状态,这家伙估计从很早开始就已经控制不住药性了。
“没事没事,少爷我在这呢,你不会死的。”邬琅抱紧了常山,喃喃道。现在他既不能带着常山去看大夫,也不好让杨记川知道,只希望这药效赶紧过去。
过了一会儿,常山挣扎得更加厉害,浑身肌肉紧绷起来,面有痛苦之色,就连方才还会做出反应的眼睛也紧紧闭起,豆大的汗珠如雨滚下。
邬琅有些害怕常山挺不过去,一直在他耳边喊着他的名字。
“常山!臭小子,没少爷的命令,不准你死,听到没有?”
“常山,常山,醒醒……”
邬琅抬手附上常山的侧颈,搏动感比之正常人实在微弱太多。他的尖刀,他的暗牙,他的毒舌,难道现在就要死了?
邬琅有些蒙,可是他毫无办法。常山体内的毒药只有领域内的顶尖高手才瞧得出门道,他哪里会有对策。
邬琅抱着剧痛挣扎后逐渐安静下来的常山坐在厨房的泥地上发呆,他不信常山就这么一命呜呼,五年时间还没到,这家伙还没给他干够活!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灶台锅中的水都已敖干,常山如死尸一般的身体终于有了动静。
“少爷……”常山的嗓子如被铁碳烧毁。
“你要吓死少爷我啊。”邬琅长长吐出一口气,“要是你再不醒,我就要出去挖个坑把你埋了。”
“…………”
“你老实跟我说,你对于找到解药有没有把握。”
常山很淡定地摇头,邬琅真相一巴掌扇他头上:“那你就等死了?”
“我正在努力找。”
“你……你还有几天……”
常山跟随邬琅多年,所培养出来的默契自不用说,邬琅问几天,他知道这是问他还有多少日子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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