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七翘着脖子看厨房的推拉门关上,才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油烟机嗡嗡的转,穆风有一下没一下的切着菜,听着隔壁的水声却一直觉得脚背上热热的散不去。大脑里有些混乱,切蒜瓣的时候一刀下去打了滑,在手指上剌了个口子。
哐当一声,菜刀从台上掉下去,差点剁了脚。
穆风弯腰去捡,厨房的门忽地被打开,廿七披着一条浴巾突然出现在面前,滑碌碌的水汽凝在他身上,他看见了菜刀口上的血迹,半跪下来检查穆风的伤口,散开的长发就那么铺在地上。
“没什么。”穆风说。
廿七狠狠抿起了嘴,那是人咬牙的动作,仿佛被划到的是他一样。穆风舔了下嘴唇,手指在嘴里吮了一口,然后抬手摸了摸廿七的头顶。
含糊不清的说:“你的关心我收到了,这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别在意。”
然后两张薄唇上下一抿,抽出湿漉漉的指尖,在廿七眼前晃过,绕开他去找医药箱。
廿七又不自觉的去捂鼻子,反应过来赶紧左手按住右手,裹紧了身上的毛巾。
穆风给自己消过毒,简单包扎一下,视野的余光里晃来两条光溜溜的大腿,被疼痛压下去的浮躁又渐渐涌上来,连做饭的兴致也消磨的一干二净。
掏出手机,调出一串外卖号码,朝廿七说道,“去穿衣服,以后不许光着身子到处乱走。”
晚饭吃的很沉默,吃完后廿七抢走了洗碗的活,穆风也没说什么。
等收拾好了厨房,他人已经不在了,房间门紧闭着,只有门缝里渗出的微光提示廿七,他还醒着。
廿七在客厅里孤孤单单的坐了一会,听到穆风屋里似乎在讲电话,他一直等到整间屋子里都静悄悄的没了动静,等到门缝里那点微光也熄灭了,才回到自己的新房间。
床铺的很软,廿七坐上去还有些不适应,他环视着屋里的一切。
目光扫到忘了关上的旧衣橱时,发现了衣物底下露出的一角奇怪纸片。
廿七想了想,还是禁不住把它抽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穆风:本大夫的男人、在本大夫面前光着身子、本大夫为啥吃不着?
27:(捂鼻子捂鼻子捂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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