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七?你哑巴了吗,我问你话呢!”
“廿七……廿七!”
“廿七,我喜欢男人。”
声止话落,床榻上的男人瞪大了眼睛,球一样滚下来,脑壳撞到地板咚咚直响。他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匆匆胡乱捡起几件就往外冲,心里像砸开了堂的鼓。
他记得他在等一个该死的人。
却不知道,原来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因他误入迷阵猥亵了不该触碰的人。
廿七向是夜长空低吼了一声,眼前蓦然一黑,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脸前一张放大好几倍的脸正打量着盯着他看,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瞬间紧张起来,心跳直要彪出了喉道。
“廿七?”穆风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了,我听见你在呻/吟就进来看看,是病了,还是噩梦?”
廿七头上一片湿汗,顺着额角滑下来,沾湿了发端和枕巾。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穆风确定他不是发烧,便说:“没病就好,枕单都湿了,天也亮了,起来我给你换件新的。”
廿七眼神虚晃着乱飘,不敢直视穆风,又禁不住偷偷的往他脖颈处瞄。穆风察觉他的视线,抬手蹭了下脖子,也跟着看了看,“有东西?”
“没……”廿七立即道,忍不住又瞟了几眼。
并没有咬出来的印子,看来只是个梦,还是个无耻到极点的梦。
穆风觉得他奇怪,从衣柜顶层里取出一套新枕单,催着廿七赶紧起床收拾。
廿七好容易从他那皙白的腰上收回眼神,刚起身脸色一暗,又在穆风的直视下嗵的栽了回去,拽起搭在腰上的薄被把自己裹了个严实,侧过身去不看穆风,就露一脑袋在外头。
穆风真是奇了怪:“你到底怎么了?”
廿七咬着被罩,闷闷的说:“公子暂且回避一下,我……我收拾好了立刻出去。”
“……那,好吧。枕单你自己换啊,脏的拿出来记得扔洗衣机里。”穆风皱着眉头,想把枕单放他床头。
这一弯腰,廿七倏地蜷成了个虾米,脸埋在被子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
穆风迟疑了一下伸手去掀他被子,“你是不是肚子疼,疼就说啊别忍着,”廿七死活不肯松手。本着人道主义关怀的思想,穆风改变策略,悄悄把手从缝隙里伸进去,“怕什么啊,我是个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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