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邛满头大汗的坐在大厅中央,他神色焦急,深秋的季节硬是出了一身的汗。
一旁的管家有些看不过眼,轻声劝道:“老爷您别急,说不定李道长的师弟是因为害怕被您责怪才偷偷离开的。”
“你闭嘴!他今天早上找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叫我!”谭邛听了这话却是半点没感到安慰,反而更加愤怒起来。
“若那李修远没点真本事,我怎么敢把潮起的身家性命托付给他!他现在不见了,恰恰说明情况比我想的更加危险。你真是!真是要气死我!”谭邛越说越是怒急攻心,直接将一旁的茶盏哗得一声扫到地上。
管家服侍了这么多年,从未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当下也是有些慌了,连忙躬下身子道:“我……我当时也是没有想到,是我对不起大少爷,对不起老爷。老奴该死啊!”
他心中也是悔痛难当,说着说着眼中便淌下泪来。
谭邛与他多年主仆情谊,见状也有些不忍:“唉,也罢。是我没和你说清楚。若是今晚找不到人,明日我再去请县令派兵去查查那个庄子。”
闻言,管家连忙拭干泪水,连声说道:“是,老爷您放心,少爷吉人自有天相。我这就再带人去寻。”
说罢,他就急急忙忙的转身要走。
谁想一回头,他忽然见到一个陌生的黑衣男子出现在厅门处,对方的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他的五官。
此人身材高大,抱臂而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的谭家。
管家心中又惊又怒,想都没想就出言呵斥道:“什么人!竟然敢擅闯民宅!”
那名黑衣男子从阴影中走出,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掠过了呆立在一旁的管家,沉声对谭邛说道:“王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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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他浑身都湿透了。
湿冷的衣服像块冰一样死死贴在他的皮肤上,寒意从骨头缝里顽固的冒出来,但是自己的肺部却像是被架在烈火上面烤,这把火甚至已经快要灼烧到他的喉咙。
“呼……呼……”他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站不住了,双腿一软,竟然直接跌到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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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前。
李修远失踪后,王晟费了些功夫才让自己勉强镇定下来,他知道这个时候慌了,就真的没人来救自己了。
王晟先抖着手从怀里掏出姜洵当时给他的那道符咒烧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不安地掐住自己手指,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的推开右边房间的门。
在不知道李修远去哪里的情况下,他只能闭着眼睛往前走。至少也要知道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谁想他一条腿刚刚跨了进去,就感到身后有一股巨力把自己狠狠往前推去!
震惊之下,王晟一时也无法保持平衡,就这么脸朝下的摔了下去。
本来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剧痛,谁想自己竟然摔到一片厚厚的草地上面。
有柔软的草叶和泥土作为缓冲,王晟不过怔了半响,就毫发无伤的爬了起来。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离开了那处诡异的庭院,回到了方才的枫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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