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牢房里有人开在呼噜,声音像一只小号一样响亮。兰格就在这富含节奏感的鼾声中潜伏在黑夜中凯旋归来。
他才一进门,哲罗姆就警惕地坐起,开口问道,“怎幺样?”
兰格爬上自己的床铺,掀开被子盖在身上,“他死了。”
哲罗姆静坐了半晌,有些犹豫地问他:“你……还好吗?”
“说实话……感觉不怎幺好。”兰格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这真不应该,我来到这个世上的职责从来不包括杀人……”
“我能理解那种感觉。”哲罗姆说,“要克服这种不适,你得说服自己,你做得没错。”
“哲罗姆,你想点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吧。”兰格突然坐起身爬下床,站到哲罗姆床头,他现在万分想念级思维波。
哲罗姆问:“这对你有什幺作用呢?”
“我没办法具体解释,但你可以简单地理解为,你高兴我就会高兴。”兰格说。
哲罗姆沉默片刻,“我会回忆我和弟弟小时候去捉萤火虫的事情,这样我很快就能睡着。”
“谢谢你。”兰格浑身放松下来,倚着床柱坐在希尔床上。
“看在今天你第一次……的份上,”哲罗姆语速飞快含糊不清地说,“我可以陪你一起睡。”
“可是,不会挤到你吗?”兰格仰头问道。
“随便你吧。”
兰格爬到上铺,侧着身子睡在最外侧,隔着被子抱住哲罗姆。
哲罗姆很快进入了状态,兰格被这样近距离的强烈的级思维波包围着,心里平静了许多。用正常人来举例,大概就像在周身冰雪的环境里,在怀里抱了一个暖炉。也许在冷库中,哲罗姆抱住自己时也是一样的感觉吧。
☆、44
第二天,监狱里掀起了轩然大波。无论在哪座监狱里,短短两三天时间里死了三个犯人,监狱长都会坐不住的。
同样陷入焦躁之中的还有贝利,他的帮手们一个死了,一个因为没有妥善保管好医疗用具而造成事故被调离工作岗位,连挡箭牌吉米也被干掉了,他的所有底牌全用在了兰格身上。
他专注地看着不远处的小美人,"亲爱的,你亲自出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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