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光线,密闭的空间,小小缝隙外,赤条条的男人和女人在苟合,身体撞击拍打的声音,情*欲上头的嘶吼,调笑声中是男人呢喃如情话一般的言语。
“要是没有他,我就可以跟你结婚了,当初怎么就生出来了呢。”
男人的话萦绕在耳边,声音好像有了质感,像半凝固的血一样黏腻。
秦焕朗闭眼。趴在床上的男人变成了穿着得体的女人,突然转过身来,哭着掐住自己的脖子,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哭得梨花带雨。
呼吸越来越艰难,肺部感觉火辣辣的。
“都是你!为什么你要出生!你应该死的!”
秦焕朗右手握成拳头,扶着额头的左手三下一节轻轻叩击着自己的额头,张开嘴,用力的吸气,呼气。
都过去了,是幻觉……
“你就是个杂种!知道吧?没人要的可怜虫!”
男子嚣张的笑声尖利得刺耳,秦焕朗猛得睁开眼睛,扶着额头的手慢慢放下,握成拳的右手开始“扣、扣、扣,扣扣”有节奏的叩击。
眼前一片白光,画面走马灯一样在快进,自己父亲冷漠的脸,母亲哭泣的双眼,萦绕在耳边的各种嘲笑声,潮水一般袭来。
“可怜虫。”
“垃圾!”
“多余的!”
“你爷爷死了!”
住口,住口,都给我住口……
秦焕朗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嘈杂的声音变成古怪尖利的嚎叫,然后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有自己心脏跳动的咚咚声。
砰咚,砰咚,砰咚。
秦焕朗闭上眼睛,用力攥紧拳头。手掌传来的刺痛慢慢唤醒他的神智。
痛苦的呜噎了一声,他睁开眼。
眼前还是一片星星点点的白芒,耳朵还在嗡嗡响。只有手上的刺痛感如此清晰,真实。
我还活着啊……
扭头看着自己的右手,伤口又迸裂开来,纱布上隐约渗出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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