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又要月考,杨旸想着秦焕朗,心思怎么也静不下来。
魏弗明仔细询问了秦焕朗的症状,皱起眉头。
秦焕朗一开始的厌世症状太明显,他逼不得已只能尝试催眠。现在催眠治疗的后果渐渐出现了。
在现实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下,自己给秦焕朗做的一些暗示,崩坏了。
就像是在倒塌的废墟上,勉强用还剩下的支柱再造的房屋,第二次崩溃之后,可能就是彻底的湮灭。
秦焕朗又开始不敢睡觉。
十六岁的他现在无时无刻不在。
吃饭的时候在,做事的时候在,秦焕朗不必回头,他就在身边耳畔,轻笑如莺。
秦焕朗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坐在椅子上,他也坐在椅子上。
自己在喝茶,对方也有一杯鲜红的液体。
鲜血顺着脸颊滴落,红色浓艳得让人觉得恶心。
其他人在身边走过,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秦焕朗只听得到淅淅沥沥的雨声。
“为什么你存在?”
秦焕朗对着自己伸出手,对方也伸出手。
一大一小两只手,削瘦枯长,几乎贴合在一起,彻骨的寒。
“为什么我不存在?”
秦焕朗听到他这样问。
明明……明明我就重生了啊……
他这样想,微微低下头。
“因为你以为你重生了。”
秦焕朗听到自己说。
你以为你重生了而已,其实现在你的一切都是你的臆想。
你以为会有人还爱你?是你如珍如宝?
你的父母不要你,你从小就是被抛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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