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闻言更是羞红了脸。
夜璟华识趣地退到三尺之外,抬头看云。
相传很久以前季灼和花容月一道去醉香楼喝酒时,里头的夏湘姑娘对季相一见钟情,先是红着脸向季相表白,说什么“只要能在相爷身边,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还有什么“生是季府人,死是季府鬼”,红着脸被拒绝后,又红着眼刺荷包送手帕,每逢佳节又是诗画又是糕点,颇有些生命不息纠缠不止的意思。
“姑娘的心意季某心领了。”季灼道,“但这季某真不能收下。”
夏湘瞬间红了眼,一素行事泼辣的人在季灼面前就变得像小女孩家,夏湘不死心地问,“为什么?”
“姑娘没有不好,只是季某有心上人了。”季灼看了眼不远处那个人,眼里是说不清的情愫。
夜璟华时不时地瞟向在他看来聊得很开心的两人,觉得天上那朵云真丑,地上的石头太蠢,看这个世界都不顺眼了。
聊那么长时间,就这么情投意合?
不要脸,到处勾引人,简直是我云羿的祸害,是时候贬到蕲州了……
正想着,季灼的脸出现在人眼前。
“难闻。”一股胭脂味,夜璟华皱皱鼻子,看向别处。
“去相府一趟?”在太傅那儿就没动筷子,想来现在应该饿坏了。
“你心上人走了?”夜璟华问。
季灼与人对视,“这么关心臣?”
夜璟华握紧拳头,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金碧辉煌的季府为款待这位贵人,全府上下杀鸡宰鸭,忙成一片。
季府大堂富贵气派,夜璟华把玩着翡翠白玉杯,意味深长地眯着眼睛,“丞相真是富可敌国~”
自觉把杯子收入囊中,夜璟华环视四周,“朕赏你的大箱子呢?”
“……装书的木箱子?”季灼艰难地问,如果那也算“赏”的话?
某皇露出个“废话”的表情。
“不会当柴烧了吧?”夜璟华挑眉。
“臣不敢,箱子被臣安置在书房。”……还有里头的书。
很显然皇上的重点放在了前半句上,“不敢?丞相还有不敢的?”
季灼很好脾气地没反驳。
皇上就当他默认了,反正这人忤逆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但最恼人是,上至父皇母后,下至边疆穷苦百姓,都对这位丞相赞不绝口。作为一国之君,怎么能忍受臣民被蒙蔽?
有妖术吧,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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