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云楼,上流人士消遣的高级会所,通俗点来讲,不过是家有暗门的娼妓馆,店长不知是什么来头,能让会所坐落于最繁华的维多利亚港湾长盛不衰,将那颠倒阴阳的男色事业搞得风生水起。
盛装华服的妈妈桑迈着拘谨的小步退下,在和缓的七弦琴音里,绸缎幕布缓缓拉开。
入目是一扇古代窗格,微风拂过,窗后一棵巨大的樱花树飘落了纷纷扬扬的花瓣,花枝上错落地悬挂着三座能够容纳一人的金色鸟笼。
微风拂卷着花瓣带出阵阵幽香,梁以庭拈了拈衣服上沾到的花瓣,花是真花。
鸟笼里有人,衣着分别是三团不同的颜色,黑色压同色龙纹刺绣,白色压金色云纹滚边,大红色镶深红富丽牡丹。
坐得近的缘故,能够清晰地看清这三人模样。
黑衣男人一头短碎,半闭着眼睛靠坐着,神情淡漠,胸口裸露大片蜜色肌肤,乳`头上嵌着一枚小巧金环。
白衣的规矩地盘腿坐在中央,一头长发瀑布一样和衣服层层叠叠交错,面孔白`皙清秀,不伦不类的竟似有几分仙气。
身着红衣的男女莫辩,却也长得最美,妆最浓,苍白双手抓着细细铁丝,长长的红色纱幔从笼子里垂落,半是跪坐的姿势裸露出雪白匀称的腿,微微睁大的眼睛在灯光下是剔透的琥珀色。
梁以庭看了他片刻,只觉得他莫名有些眼熟。
遥远的记忆细想费力,他懒得想。
中年男人替他烧了一支雪茄,察言观色地问道:“梁先生,有满意的吗?”
梁以庭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嘴角,无声地接过雪茄吸了一口,未等第二场开场,便离开了。
他的确喜欢男人,同样也不排斥女人,却并不能接受有女人味的男人。
做一行的,模样再怎么男人,都有种抹不掉的脂粉气。
他如鱼得水地周旋于一场靡丽的狂欢,结识新贵,也交流生意,接近午夜时,才带着微醺满意而归。
侍者沉静而有礼地告知有人给他送了礼。
梁以庭短暂地想了一下,并不能想出具体眉目,但也没多问,直接推门进了房间。
一杯冰水喝下去,才发觉有一股熟悉的淡香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鼻端,伴随着这股香气的还有一声声轻浅难耐的呻吟。
轻微地皱了一下眉,他记起了这股气味是方才那场情色交易中与七弦琴声一起缭绕的蓬莱香。
推开主卧的门,果不其然香气更浓,而与这略带佛性的进口沉香夹杂在一起的,却是另一种能唤起情欲的魔香。
昏暗的光线下起伏着一团旖旎的欲火,一只苍白的手从被中探出,难以忍耐般屈伸,随着一声急促喘息蓦地抓紧了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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