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见到你。”
“哦,那么现在见到了。”海和颜悦色。对于这类所谓的情话他几乎麻木,混迹娱乐场所之时耳朵里每天都要过好几遍。
梁以庭紧紧攥住了他的手:“我们……重新开始。”
海弯着唇角,很乖地问道:“好啊。那么,我该叫海,还是文嘉?”
“文嘉。”
海笑了:“‘海’这个名字是我干爹帮我起的,现在,你又帮我起了一个新名字,你要做我第二个干爹?”
梁以庭蓦然握紧了他的手掌。
海看着他,手心传来刺骨疼痛,然而他没有挣扎:“我对我干爹一直很孝敬,可他睡我,打我,最后还要阉了我,梁先生,你不要这样对我。”
海想自己的手在痛,梁以庭的心一定也在痛,大概和他的手一样痛。
是为谁而痛呢?他不去深想了。
有个人和他一起痛,他就不孤单了;如果对方是为自己而痛,他的感觉则会更好,因为越是痛,就代表越在乎,没人那么在乎过他。
但做人要知足,他知足了,不去钻这个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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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允许他进了自己的家。
他的家中堆满许多现金,吃一堑长一智,此前是从来不会放任何一个陌生人进来的,但如今放了一个人进来,也是发自内心认了,什么结果都接受。
他坐沙发上看电视,得知梁以庭还没吃晚饭,便道:“我已经吃过了,你可以叫外卖,或者冰箱里有冷饭和鸡蛋,自己炒个蛋炒饭吧。”
梁以庭进厨房炒饭,花了好几分钟研究灶台开关,最后炒出了两碗黄澄澄的蛋炒饭,把一碗分给了海。
海原本已经吃饱,但看到那炒饭色香味俱全,忍了一会儿,还是拿过勺子开吃,权当宵夜了。
梁以庭吃饭很斯文,却似乎是有一点啰嗦,对他的厨房提了些许意见,最后说道:“我帮你换个暗火嵌入式的灶台吧,干净又安全。另外冰箱太小,微波炉太脏,我都叫人来——”
“停停停,行了知道你是个白富美。”海连忙打岔:“能不能别把标准定那么高?这样我们处不来啊。”
梁以庭想了想,不再与他争辩,因为这里住不久,自己迟早会把他接走。
海鼓着腮帮子咽下一口饭,问道:“你技术真不错,这个炒饭怎么这么香?颜色也好看。”
梁以庭心不在焉道:“黄金蛋炒饭嘛,鸡蛋只放蛋黄,要把蛋白去掉,我放了三个蛋黄……”
海跳了起来:“以后我来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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