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绿帽子吗……”
…………
热气腾得他头晕,海关上水流,又低又沉地喘息,他的睫毛被不知是水还是汗染湿,一簇一簇地凝结。
为什么事情会到这种地步呢?
他梳理问题,想其实都不需要自己多么完美,哪怕只是个碌碌无为的平常人,与梁以庭在一起,都不至于遇到现在的窘境。
为什么当初要妥协去做那些事……
他闭上眼睛,却又感到无所适从的惶恐与无助。
当初、当初……他一无所有,妥协与不妥协并无区别,他又怎会知道未来。
那些话多难听,那影响竟大到这种程度——一切只是因为梁以庭遇到了他。他和任何人在一起,都不会有这样的困扰,他对他那样好,他却给他招来这些晦气。
…………
“梁以庭啊,他就是个花花公子……信不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把现在这个甩了。”
“就算出柜,现在这个绯闻对象未免也太糟糕了。”
…………
海冲干净泡沫,换上宽松居家服走到客厅,那些话语在脑海萦绕着不肯消散。
他垂头看着沙发上那个自己带回来的礼物,一时间走了神。
许久,他将礼物盒拿了起来。正犹疑间,门口忽的传来动静,海头也未抬,简单迅速且毫无痕迹地将那盒子塞进了沙发靠垫后面。
梁以庭收拢雨伞进了屋,在玄关换鞋。
海走上前,替他脱下柔软的毛领大衣,走到衣架前挂起来。衣服上溅到明显的水渍,外面不知是何时开始下雨的,天气也很昏暗。
“怎么不开灯?”梁以庭在他身后,伸手搂住他的腰,呢喃着在他耳边吻了吻。“洗澡了?身上好香。”
海偏开头躲了一下,转过身与他面对面了,“年里不是说酒会多,会很忙吗?你怎么总回来这么早?”
梁以庭的手在他腰间收紧了一些,笑道:“我能推的都推了,每天回来陪你,不好吗?”
海点了一下头,他抚过他平整的呢子西装,洁白的衬衣领子,然后是那精心搭配的领带。
这男人比例完美的身材无论穿哪种款式的衣服都非常好看。挺括的正装显得肩宽腰窄腿长,走出来比任何人都英气且挺拔。而换上休闲款式的衬衣或者毛衣却又是迥然不同的慵懒气质,像倨傲冷情骨子里不可一世的冰冷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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