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凤禾。
凤禾睡眼朦胧,脸微带恼意,“恭觅陵,你恼人清梦做什么?”话刚落音,他就注意到恭觅陵怀里的席灯。
“他怎么了?”
这个时候,左垣之出来了,相比披着一件外裳的凤禾,他衣裳整齐,根本看不出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的人。
左垣之只看了席灯一眼,便让开了位置,“进来吧,把他放床上去。”
恭觅陵便抱着席灯进了房,“我刚才发现他发了高烧。”
被人抱着的席灯完全没有要醒的迹象。
左垣之从自己的行李拿出自己的药盒,从里面拿出针灸包,边对另外两人说,“恭觅陵你把他衣服脱了,凤禾,你把烛火拿过来。”
房间里两条板凳相并,而床上也只有一个人的被子。
恭觅陵把人往床上一放就开始帮席灯脱衣,风禾取了烛火递给左垣之,往床那边看了一眼,“想来于归此时睡得正香,就别去打扰了。”
左垣之走到床边,一张俊脸没有过多的表情,“自然。”
他拿针在烛火上烧过之后,便十分麻利地在席灯的身上一处穴位扎下去。
恭觅陵站在一旁,缓慢出声,“他怎得突然发起烧来?”
左垣之下手极快,“他伤没好全,平时他沐浴都有人伺候,今日估计受凉了。”
凤禾打了个哈欠,脸上有几分瑰丽的美感,“这贱人也太弱了吧。”
左垣之倒是说,“他非习武之人,身子本来就弱。”
过了一会,恭觅陵突然说,“凤禾,你把人打伤的,今晚你照顾吧。”说完,就转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凤禾眼睛一瞪,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左垣之说,“我下去叫小二煎药,你在这里看着他,别让他把针给弄掉了。”
凤禾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再看了眼床上被扎成刺猬的人,忍不住说,“这贱人,气死我了!”
第二天,凤禾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下青黑青一片,打着哈欠,敲响了赵于归的房门。
昨夜席灯的病情时好时坏,足足到了天亮,烧才真正退了,左垣之到后面也去睡觉了,只留他一人在那里看着。
“于归,你起了吗?”凤禾扬声喊到,他们今日还要赶往下一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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