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言送朋友到门口,周鹏问他:「你真的要抚养他?这么个怪咖?」
贺子言回:「离他十八岁也没多久了。」
「他有那么多亲戚,又不差你一个。话说,你以前见过他没有?」
贺子言想了半日才回:「他小时候好像见过一次。」
周鹏听了苦笑着皱眉,贺子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那天你也见到了,律师说起抚养的事情,在场哪有一个人站出来的,难不成真让他去孤儿院住几个月在出来?」他只是这样说。
「在我印象中你不是这样的人。」周鹏没有说贺子言到底是怎样的人就开车走了,贺子言也没有回他什么就回后院去了。
他没有在画画了,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背影有些孤寂,他喊他:「吃饭了,陈默。」
陈默听见了转身看向他,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男人靠在墙壁上,余晖落在他身上,染红了他的脸颊和发,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少年的脸庞,带着暖暖的笑意柔声呼唤他。
他迟疑的站了许久,不知是该向前走一步还是往后退一步,就呆呆地伫立在原地望着他。
后来,后来……他确实像他所说的那样,没有来打扰他的生活,他早出晚归,陈默几乎没有机会看见他,日子过得就像他没有来过时那样宁静。
王嫂是陈默家的钟点工,每周她会来两次给家里打扫,不过她和其他钟点工是有区别的,她在陈默家一做就是十年,陈默的母亲生前同她很有话聊,这种关系不是简单的雇佣关系就能说清楚的。
那日王嫂留下做饭,陈默在一旁帮忙择菜。
王嫂问他:「那贺先生是你家什么亲戚啊?以前怎么也没见他往家里走动过?」
陈默想了想回:「恩,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我妈面上的一个远亲,本来就没有什么联系不走动的。」
王嫂听了倒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她拍了拍陈默的手背,说:「平日不走动也没什么,到了紧要关头还想着你就好了,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不一样。」
陈默听了却说:「以前听大人闲聊,他似乎是领养的,倒真的和我扯不上什么血缘关系了。」
「这样说来更是难得。」王嫂说着就问陈默:「你怎么不和人说话啊?」
陈默将剥好的豆子放在碗中,他低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说:「我不知道他来干什么,又不是我爸妈,当真觉得能抚养我吗?」
王嫂听了便笑着说他:「你这性子就是倔,以后有的好苦吃呢。」
门忽然开了,他走了进来,见两人在厨房里说笑走了过去。
「贺先生回来了呢。」王嫂见人来了同他招呼着,陈默则扭过头不去看他。
贺子言见了转过身去冲王嫂笑了笑,说了句:「恩,您忙。」就上楼了。
王嫂见了,便对陈默说:「饭也快做好了,没你事了,你上去叫贺先生下来吃饭啊。」
陈默不想去却也不好拒绝,去水池边冲了下手就上楼喊人了。
自从贺子言搬进那屋他就没进去过,本想先上去敲门的,可门开着一条缝,他从门缝里面瞧见他在脱衣服,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他就走了过来,打开门问他:「有事吗?」他见他来了也不急着穿上衣服,那样坦然的把身体露在外面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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