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煜当晚就发现自己的画被人动过,拿着那本赝品找白年兴师问罪。
白年似笑非笑地道:“你画的那叫什么东西?发愤抑郁?呵,你就想男人想成这样,画春宫还不够,连乞丐也要多看一眼?”
殷承煜一怔:“我乐意,你多管闲事作甚?”
白年抓起他的春宫册子,刷地展开:“师弟你真是好雅兴好画工,这上面你跟那些个野男人做的好快活,嗯?!”
殷承煜咧开嘴笑道:“师兄,若你肯雌伏,小弟我也愿意让你快活。”
“你他妈活这么大怎么变得这么贱!”
白年五指爆长,竟是把一本春宫给震成了碎片,纸片雪花一样撒到殷承煜身上。
殷承煜轻描淡写地把落到肩头的纸片掸了掸,冷冷道:“小弟自然是拜师兄所赐,一条邪路走到黑,再也回不来了。”
他扬起眉毛,声色俱厉道:“若不是你害我走火入魔从此不能继续随师父练功,我何苦要走旁门外道要从男人身上采阳气?”
“你受过五脏俱焚真气爆体之痛吗?”
“你以为我乐意放着香香软软的女人不睡非得跟硬邦邦的臭男人睡?老子还不想断子绝孙!”
“你敢拍着胸脯说没对我有非分之想!要不是你喝醉酒闯入我房中压着我,我何苦到今天,你他妈的有什么资格说我贱!”
殷承煜从未如此激动,每说一句就走近一步,他把白年逼到墙边,目眦尽裂,把白年逼得无话可说。
当年,的确是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趁醉要轻薄殷承煜导致他走火入魔,不得不另辟蹊径修习内功,只是这内功是纯阴之力,一旦运功便不能沾染女色,反倒要从龙阳上得进益。
他与殷承煜青梅竹马,自己从小就疼爱这个粉雕玉琢的师弟,可随着年龄长大,这份情谊也变了味道,白年惊恐地发现他似乎是喜欢上了师弟。
可殷承煜性子轻佻风流,小小年纪就把周遭的小姑娘惹了个遍,招惹了一身烂桃花,让白年相当绝望,以至于铸成大错。
后来当时的教主,他们的师父决定重回中原时突染重病,把教主之位传给白年,白年继位后居然想把殷承煜软禁起来,让他大是不满,干脆反出白衣教销声匿迹。
他苦苦寻找多年才找到殷承煜,只是,那时青葱可爱的少年已经全然变了模样……
“对不起。”白年难得露出疲倦悔恨的神色,靠着墙壁,轻轻闭上眼。
“现在说有什么用?”殷承煜冷笑:“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到你。”
白年被这句话击得心神俱裂,胸口似重锤狠狠砸过,一口血气行差,便涌出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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