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听他们的玩笑越来越没谱,斥责道:“别开这种玩笑,让小林听见他怎么想?”
他们这才收起戏谑。
林之卿跟他们共患难,两年的情谊足以让他们把当成弟弟一样疼爱了,刚才的玩笑的确太过火。
街上敲更人路过,陈缑道:“子时过了,他还没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陈继重填了一袋烟,道:“再等等。”
火还没点上,耳尖的陈鸣道:“来了。”
门外大雪簌簌,那人似乎故意不掩饰身形,越过门禁后踏雪而来,一步一步,听得极清楚。
“真骚包。”陈缑撇了撇嘴,不屑道。
陈鸣动了动耳朵:“不是他。”
陈继一激灵,忙站起来开了门。
白年手持一柄油纸伞,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陈继尚不认得他,但是早听别人描述过白年面貌如何,见他面若冰霜,脸上一道极长的伤疤,便认出是他。
鸡鸣狗盗不算入流的武林中人,对这些个大头目都还是要毕恭毕敬的,陈继便行了个礼,笑道:“原来是白教主大驾光临。”他堵在门口,嘴里说得恭敬,实际上却是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白年道:“我师弟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能亲自前来,我这个做师兄的责无旁贷。”
陈继为难道:“白教主,这……”
白年道:“长兄为父,难道这点主我还做不得?”
陈继只觉白年语气极冷,纵使他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心中咯噔一下。
“当然是做得主……”
白年道:“你们写信找小煜,无非是想借他之力救出青城派的人,小煜自己可没有通天的本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算盘打到了白衣教身上。既然你们存了利用的心思,那找小煜还不如找我,白衣教总归还是受我掌控。”
陈继忙道:“我们没有胆子利用白衣教,只是青城派是小林的心病,若是出了差池,不仅小林会悲恸欲绝,更是武林的一大损失,我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行了。”白年收起伞,抖掉身上的积雪跨进门坐在桌前,道:“本座便叫你们利用一次,可是本座有一个条件,你们必须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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