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他问她。
“没事没事,你家那只黑色的猫咪挺可爱的,一点都不怕生。”
“哦,小黑啊,它生病了,饭都不吃。”
“啊……医生有没有说是因为它太想念老鼠了呀。”
男生闻言笑笑。
“你叫祁安?”男生拿起凭据看着说。“我记得你,你上一次来就是我给你做的单子。”
“上一次……”祁安努力回忆着。
“对啊,几年前的上一次!那次刚好是我们展柜的接待的你,你一直跟她说话,对她应该比较映象深刻。”男生只是侃侃而谈。
“哇哦,对不起啊,现在我记住你啦,下次可就要给友情价了,哈哈。”
“你还是这个样子啊,自然的果然是强大的,怎么洗都不会褪色。你的头发就是你的身份证嘛!”
“哈哈,可是你还是那样只是识得我这个人,但又不知道我到底是谁,是吗?”祁安说着又笑起来。“我也有过的。”
“因为说实话,我见到了很多和你同一个名字但是长得完全不一样的人哦!”
“你确定?可不是只有一个字哦!”
“也没错,和安的组合有很多。可是长你这样的祁安就只有一个了。”
“哇哦,受宠若惊呢我!”祁安抬起头来看上方,三排世界各国的袖珍版国旗。转头望向左侧,一处墙上贴着来自世界各地的车票机票。
“我可以也留一下到此一游的证据吗?以文明的方式。”说着她从大衣口袋中拿出尚未丢掉的机票,首都国际机场至萧山国际机场。
“当然可以啊,我给你贴上。”男生欲从里边走出来。
“谢谢你,再见啦!”祁安把机票放在台面上,转而拿起退还的定金。
“哎,感冒了你好像!”男生紧急说出口。
“我没事儿!照顾好你们家小黑就好……”
走出两三步的祁安转身冲他笑笑,一个往来的期间,余光再次瞥见了边上沙发上那个一直静静地坐立着的男人。他似乎也一直在静静地听着她和前台男生的谈话。每一个来回都是迅速的,脑袋依然有些许晕乎的她也未曾给予他更多的留意。
☆、回流微澜
一抬肩膀,将电脑包背带往里扣一些,把帆布袋套进手肘,然后把□□的双手插入外套口袋。这些动作在踱步行进中完成。在没有太阳光照临幸的公路右一侧。冬风深入树枝,挑弄着常绿的树叶,使依附在绿叶上的夜雨淅淅沥沥地滴落下来。偶有被风斜刮着飘来的水滴擦上脸颊。
一滴冰凉,状似泪滴从脸颊徐徐滑下。原是天然的润肤乳。
与北方的寒冬相比的南方冬天,不知是太过步履匆匆还是姗姗来迟,很难找到那番北方正宗地道的冬之白的韵味。提醒不是深秋也不是早春的,是沾染了冬的习性的无情扑面冷风。只是,这样的风,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风拂过南方人群,沾染上人的习性,进化得具有人民性般的不温不火,温柔体贴。在如此日中时刻,风的速度和吹起的弧度,都似乎刚刚好,强度也不至于让人感受不到或想要全然蒙上面以示抵抗。绵软的质地像在脸际轻抚。如若消失,会感觉少了些行走的情趣,发丝拂过唇边的撩拨感会让人移情为对行走本身产生暧昧。若是再强些,则会过于刚硬,会像在有形又无形中,什么东西毫无规则地挥舞着,一副气急败坏的气势,拎着平平板板的稀薄冰片或横向或斜向地朝着人随意刮弄。当然,风还是具有人民性的丰富多样性的,不待刻意开发,意想不到的也许正蠢蠢欲动着。
祁安边看着一棵棵紧邻的行道树一边往前走。已经回到西湖大道。口袋中的双手已经灼热,手心润出的汗湿像是想从火笼中挣脱出来而使劲挣扎的产物。即使在寒冬,在北方的装束已然不尽适合地道南方了。
“怎么就这样来了这里了呢?就让你带着我走吧!你想叫我遇上些什么呢?”祁安对着空气小声说俏皮话。鼻音越来越浓,发出的声音都无所流失地反射回了喉部或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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