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并非拒绝,而是带着内在的也许自以为是的光明,让自己走进黑暗里。黑暗中有光明时所没有的东西。其实,我想,只有适应了黑暗,才能更加自如地自处于黑暗之中。因为有时候,不得不,也并不是在心里有一盏所谓的明灯。
他说,有很多人在黑暗中沉沉睡去,醒来时已是光明之时,所以也不用去庆幸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黑暗。
她说,即使不自知,每个人还是会不可拒绝地跌进黑暗里。我发现,做过的几乎所有的梦境都是没有天空的。如果有,那也不是蓝色或白色,它呈现为一种无法确切描述的模糊。所以大多数时候去回忆时,以为是自己的双眼变得模糊,有着这种心理,才又想起梦中的自己在那样的场景下,也是会使劲地擦自己的眼睛的。
他说,这也是一种被环境所蒙蔽的,而后怀疑自我的假象……
她说,他以为高尚的人和他以为混蛋的人在一起,到底是谁影响谁?这其中本就有太多的责难,也实在不可一一追根溯源,也许刮开才发现都是一片片大同小异的有着利刃的尖刀……
他说,开始的“他以为”就是容易迷惑人的,是他人给贴上的品质标签。
她说,在人的关系社会里,几乎所有人都是互相待价而沽的,程度不一而已。
他说,人切切实实地没有独自存活的能力。
她说,我对人类的动物性的凶残已经没有畏惧,甚至有些不以为意,却会偶尔怯于那些臆想中的虚无缥缈之物。
他说,你说的这句话真是让我震惊!我却感到很抱歉。
她说,我预感自己并不会长寿,即便不会终生安然无虞,却也无所畏惧……
他说,我一直以为自杀是一种最有勇气的行为,因为自杀时面临的死亡恐惧是巨大的,是比生之遭受磨难更令人胆战心惊的,里面会有过程中对痛苦的源源不绝的设想。
她说,嗯,生活中的大磨难多半是不可预见的,遇上之后还会有关于解决方案的设想和希望,而自杀时需面对的就在一念之间。可是,或许,有一种绝望是足以克服恐惧的,就像在恐惧之时瞬间爆发的愤怒……
他说,你,向你没有目的的目的地义无反顾地贸然前往,难道不是一种自杀行为吗?只是也许你,是,已经不会去害怕生命的丧失。
她说,哈,你的生气太可爱。你知道如果那样说的话,那我遭遇的会是他杀比较正确。
他说,你真是天生的自虐狂吗?而我却这样爱你!可是,,你该知道,个人的灵魂与肉体,或说精神与生命,它们之间也是该有一个平衡的。若你过于倾向于灵魂精神,它们也是无法在不对等的肉体生命里久驻的,不是仅仅情绪能致病肉体的。
她说,wrr,我早有足够的生活经历把我自己照顾好。我可以随处飘零,却又无处可去,我的灵魂一半在我的身体里,一半在他处……
他说,如果你的心开始劝你把脚步停下,若你认为我是你的那个还算可以谈心的朋友,你一定要让我知晓。不管有我没我,上海随时都很欢迎你。下次你来,你可以不经过我的允许偷偷藏进我的公寓,并且无条件地原谅你偷吃我冰箱里的东西。在看不清彼此脸上的皮肤是不是还不错的夜里,你喝你的玫瑰花茶,我喝我的玫瑰红葡萄酒,一块儿听过时的流行音乐,看上海的魔幻夜景,百无禁忌地聊他天方夜谭。
她说,这一刻我想哭。我的心按捺不住地想要离开,而我的身体却被你屋里的蜜糖黏住了该启程的脚步。
他说,那你的眼泪背叛了你的心,而那是你的潜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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