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宝叹口气,“我去叫小桂子给糊上几个罢,上次他给他爹烧纸,给总管太监瞧见了,一脚踹灭了,剩下好些纸头没用呐。”
淮淮双手抱拳,“实在有劳春弟。”
春宝继续道:“至于那大袖子,我是实在没办法,我若有招,早给自己装上几个,到时候来了鼻涕便抖出来擦抹,也不至于棉袖儿硬成这样。”
淮淮耸耸鼻子,“无妨,我衣裳多,回头送你两身便是。”
春宝正要言谢,忽然灵机一动。
自凳子上猛的攒起来,挑了一双秃眉,“你衣裳多,回头将那袖子剪下来缝在一处,不就有了!”
淮淮闻言,拍桌而起,旋即又沉□子,疼的眼歪口斜,
“当真好法子啊!”
春宝继续道,“你给我两身衣裳,我叫小桂子给你糊旗子的时候顺便缝上。”
*****
三十日后
御书房,檀香氤氲。
刚下了早朝,皇上余怒未歇,正同当朝首辅议事。
喜连立在一边,小心的伺候着。
首辅垂了眼,凉意嗖嗖的自脊背上往上冒,
“回皇上,老臣算了算,这一百万两军饷,国库确实是拿不出来…”
殿外的风声大作,垂的沙沙作响的,不知是那干枯的枝条,还是地面的石子。
御书房死水一般寂静。
首辅听皇上没半点动静,这冷汗登时就挂了满脸,又嗫嚅道:“北疆不安定,连年征战,今年开春又闹了瘟疫,赈灾也花去不少银子,且说着田地赋税减半,入不敷出….”
元荆的脸给日光一映,冷成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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