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连赶忙将顺顺叫了进来,顺顺跪在地上,面儿一层细汗,“奴才顺顺,叩见皇上。”
许太医缓声道:“他今日可有服用过什么东西?”
顺顺道:“主子这一整日,什么都没吃过。”
许太医眼底落寞,真真可惜了自己那一大把泻药,到头来竟是无物可泻。
喜连跟着搭话儿,“方才不是还喝过一回药么…”
元荆冷声道:“将那副药的药渣拿来。”
喜连转身差了个小宫女去将那药渣取过来,以青瓷碟盛装,搁在许太医眼皮底下。
许太医凑上去尝闻了半晌,转而面向元荆,
“皇上,这里头有一味瓜蒂,此物苦寒有毒,主入胃经,方才他口吐鲜血,想来该是伤了胃。”
顺顺闻言,忙连连磕头,
“皇上,奴才冤枉,奴才一直按照太医院给的药煎,这一味毒药,奴才万万不知是从何而来啊。”
元荆面皮冷寒,“今天可有外人来过未央宫?”
顺顺哆嗦着抬头,寻思半晌,“璟瑄殿的李公公倒是来过一趟。”
元荆默不作声,抬眼去看喜连。
喜连明白元荆的意思。
今儿下午那俩人刚刚拌了嘴,不料这宁嫔也是蠢,干这种没脑子的事,竟给人逮了个正着。
“皇上放心,奴才这就去办。”
元荆道:“将那李姓太监拖去暴室,好好问个究竟。”
许太医写了方子,未央宫的宫人拿去煎了药,给何晏灌下后,便见其面色稍稍大有缓和,闭目凝神,像是睡过去了一般。
元荆见其没事,便折回御书房继续批折子。
可是苦了璟瑄殿的小李子,大半夜突然给拖去施刑罚,皮鞭加钉板打了整整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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