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连正欲转身而去,却魔障一般,转了身,说了一句自个儿都意外的话,
“皇上,恕奴才多嘴。”
元荆神色漠然,头也不抬,“讲。”
喜连顿了顿,“那未央宫的人像是好些日子都没吵着要来瞧皇上了,想以前皇上也是整日的忙,他却可缠奴才缠的紧,变着法的要奴才给皇上稍东西,可这一回,却是连续几日都没半点动静。”
元荆道:“他不是病了么。”
喜连欲言又止,“皇上,兴许是奴才多心了,总觉得他同以往不太一样。”
元荆停了笔,心头也是乱麻一样。
只愣愣的望了那案前的镶玉陀螺道:“他不早就不是之前那个人了么。”
喜连大着胆子,“奴才不懂。”
元荆淡淡道:“虽说这人的脑子时好时坏的,可总归也好不回去了。”
喜连点点头,“那倒是,奴才多虑,只怕皇上吃了亏。”
元荆轻吁口气,“还能吃什么亏,以前朕只想着扯平,可后才发现,还是当时吃亏的时候更好受些。”
顿了顿,又道:“可这人心,偏偏就喜欢分的清楚。”
***
元荆五年。
何晏最后一次入宫。
那时候满园的梅花,如火如荼,红透了半边天,枝头给花压的沉了,落几片在白雪地里,压出的痕迹,看似很浅,却是极深。
一行黑靴踩在上头,成了一串串脏污的脚印。
银灰金笀的衣裳,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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