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儿的宫人见其不动声色,便也不再立在一边候着,各自去忙了。
顺顺在外头等了足足一柱香的时辰。
正寻思着何晏在里头磨蹭什么,抬眼却见者喜连过来,面皮倦怠,像是一宿未睡。
喜连见了顺顺,赶几步迎上去,“咱家正想着找你呐。”
顺顺恭敬颔首,“却不知喜公公这样早寻奴才,所为何事?”
喜连自袖儿里掏出几个腰牌来,“给你家主子收好了,以防万一。”
顺顺点头收下了腰牌,“奴才知道。”
喜连微侧了头,朝里殿里头看去,“人还没起?”
顺顺摇摇头,正欲否认,却听得身后声音漠然,
回过头,只见何晏眉眼寒凛。
“顺顺,回府。”
***
福寿殿。
东南告急,宁月关苦守城池,眼瞅着便要箭尽粮绝。
朝廷上争吵不休。
“皇上,只守不攻,待粮草耗尽之际便是流贼破城之时,依臣所见,眼下只能北将南调,且北疆林总督身经百战,定能退寇。”
“皇上,万万不可啊,北将南调无异于饮鸩止渴,蛮夷虎狼之势,前两日还攻城而不得,若是真调走了北疆总督,后果不堪设想!”
“迂腐!若真坐视不管,折损宁月关事小,失了大平半壁江山事大!”
“赵大人此言差异,京城距北疆不过千里,若真失了边城,则大平于蛮夷再无障碍,到时候蛮夷来犯致使京城失陷,天子蒙羞,这种罪名,赵大人可担当的起?”
那人气急,嘴唇哆嗦着,“你….”
元荆烦不胜烦,面上戾气横生,
“你们这些个人,国难当前没一个能为国选材亦或清兵出战,就只会推卸争吵,实在该杀!”
言辞一出,方才还吵成一锅粥的众臣,顿时静如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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