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心头迷乱,“怨,怎么不怨,我可是怨的很,只不过我现在不常见他还能忍的住,谁知道日后会怎样。”
林昌忙将人拉走,“行了行了,此战告捷,本是件喜事,怎的还生上这等闷气来,反正赫连冲一时半晌不会再来,走,今晚上兄弟陪你满饮。”
何晏摇摇头,“赫连冲并非等闲之辈,这种令其蒙羞之事,他又岂会善罢甘休,待下次再来时,怕是要一绝死战。”
正如何晏所言,事隔一月,赫连冲卷土重来。
圆月照苍穹,遍地寒刀。
何晏连夜清点兵马,一共五万平军,但城外敌军却远不止这个数。
回了屋,林昌正铺纸执笔,已经写了满满一页纸。
抬眼见是何晏进屋,便又垂下头继续写。
何晏上前,拿了林昌写完的那页纸端详片刻。
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子,如剑走黄龙,歪歪扭扭,道的尽是琐碎之事,问老父安康,念妻儿平安。
何晏不禁笑道:“你还能写这么多东西,我当你不识字呐。”
林昌头也不抬,“行了,我知道你出身官宦世家,能文能武,不像我等小门小户,写个家书都绞尽脑汁。”
何晏搁下那一页纸,“你总有家书可写。”
林昌道:“你也可以写奏章给皇帝,同家书无异。”
何晏冷哼一声,“谁要写给他!”
林昌语气减缓,转了话儿道:“想我常年征战在外,近三年里就回那么一次,儿子都能蹒跚学步,却连爹都不认得…”
何晏微微侧头,“如何?”
林昌笑意酸涩,“家书自然要多写几页纸啊…”
言毕,便拿出几张白纸来,自桌面儿上一字排开,“这个给我爹,这个给莲月,这个给我儿…等他识字了再看不迟….”
烛心如豆,映着那人满面柔光,字里行间,虽是平缓无奇,却狰狞的如同北疆新坟,沙场忠血。
何晏音色低沉,“少做出一副赴死之态,令人作呕。”
林昌白一眼何晏,继续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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