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人低声苦笑,“负荆请罪我可知道是什么意思,那得脱光了衣服绑着荆棘上门,咱这也没有荆棘,我也不为难你,你脱光了过来行了。”
唐梓言随口应付着,“行啊,去哪里找你?”
许晚河忽然变了脸,“装!你他妈就会装!”
唐梓言面色不改,“你这是要在这里说?那也好..”
许晚河顿了顿,“你上我这来一趟,老地方。”
后又说,“你自己来。”
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唐梓言直起腰身,面朝斐七,“我去许晚河那一趟。”
斐七点点头,“恩,带多少人合适。”
“不用了,”唐梓言摆摆手,“我自己去行了。”
斐七怔在原地。
这时候只身去许晚河那里,等于把肉往狼嘴里送,唐梓言虽不是块任人刀俎的肉,可许晚河却是比狼更甚的虎。
怎么看都太危险。
唐梓言看得出斐七的疑虑,“出不了什么大事。”
斐七略微迟疑,“唐哥,为那么一个小子,值得么..”
这句话倒是把唐梓言问的一愣。
他在这一瞬间想起很多事,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反反复复的劝自己不要做傻事,而且斐七说的很对,不就一个小情么,随时换就好,还真犯不着费这么大劲。
这么想着,唐梓言却还是转身出门,自己开车去找许晚河。
风从半开的车窗里吹进来的时候,唐梓言总是想笑。
因为他想起了一个词,
奋不顾身。
越想越觉得可笑,他就这么自己笑了一路,直到了俩人约好的地方,下了车,看见楼下那黑压压的人头,就有点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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