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发一套怎么办?白天穿着训练完晚上就臭了,不洗的话,第二天哪还能穿。”班里有同学犀利的指出这个问题。
“那只能晚上洗了晾干第二天又穿了,我听高二的学长说过,好像他们那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有手长的已经把友谊的小船划到高年级了,打探起消息来不要太容易。
“我听说也是这样,但是能干吗?我看悬。”
“这就要看你拧得够不够干了,反正就算不干,也得穿,说不准在太阳下站站就干了呢,顺便还能晒晒你那脑子。”这是嘴贱的油子在打趣。
“哎听说咱军训能摸枪,是真的吗?”无论何时,男孩子的眼光都很容易被兵器吸引,冷兵器,□□,就算只是学生时期打群架时用厚厚的英语书卷成的棒子,都能轻易牵扯他们的情感。
“假的,我早问过了,都是谣传,枪是没有,夜行军倒是有,啧,听说他们上一届整整跑了大半个城,在尾巴的队伍全程都只能用跑的,不知道今年哪几个班这么倒霉,被吊在后头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里谢宜橙渣了。只能说每一个人渣以后都可能成为五好青年。
关于言青家里,她家情况有些复杂,穷,不是没有原因的。
☆、第六章.军训
不管同学们怎么抱怨加期待,军训如期而至了。
负责训练他们的是个来自海南的年轻军人,在部队里他是个兵,在这里他是新兵连的一个排长,每个班都是一个牌,按照班号排了十二个排。排长很年轻,只有十七岁,脸蛋晒得黝黑,只有一双眼睛是亮亮的,一笑,还有两颗小虎牙。
自我介绍时他很腼腆,平常休息时也经常被同学们打趣得面红耳赤,但是一旦开始训练,他那张黑脸就绷得死紧,严肃的很,有人做错了动作都会得到他的惩罚,毫不手软。
最难熬的是站军姿,经常一站就是一上午,一开始的时候没有感觉,越到后来,越是觉得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这时候,同学们的身体素质就一览无余了。
中等水平的占了很大比重,训练时虽然痛苦,但还能挺得住的类型,每次休息吃饭就嗷嗷叫。少部分经常练着练着就脸色苍白,一开始,经常看见有晕倒的同学被教官背去医务室,这种情况到了后面就好很多了,大概是被练出来了。只有极少数是一天的训练结束了,还活蹦乱跳的,这种一般是有底子的,比如言青的同桌,就很适应这种强度,她跟言青说着玩似的提过她们田径队的训练方法,比这还惨无人道。言青也是属于身体好的,经常训练完还能跑回去洗了衣服再休息,不像其他舍友都瘫在床上了。
这天晚上她也在洗衣服,搓的一手都是泡沫,谢宜橙正好也抱着衣服走过来,盆子就在她旁边放下。这类衣物其实很好洗,都是汗,其他污渍是没有的,所以只要用力把衣服洗出泡沫,过两遍就好,不用特意找污块搓来搓去。所以其实是很省力的,对于言青来说。
但是,显然搁在谢宜橙身上就行不通了。
很快,言青就洗完了,一转头看见谢宜橙盆里的衣服还有部分是干的,根本都没完全浸入水里,她就那样倒了差不多得有半包的洗衣粉吧,弄得衣服全白了,全是颗粒。言青节俭的习性就上来了,她看不得人这么糟蹋东西,就顺手把多的洗衣粉舀出来放到她的肥皂盒里了,她洗衣服用肥皂的,洗出来有一股奶味,从小就习惯这味道。
“你干嘛呀,没洗衣粉了跟我说,我那还有,这些都脏了,不能用。”
“你放太多了,这样不仅洗不干净还黏黏的。而且这些能用的,洗衣粉不会脏。”言青看她笨手笨脚的把泡泡水溅的到处都是,实在看不下去,就顺手把她的盆拎过来,就着水龙头彻底沾湿了,干净利落的给她洗好了。
“喏,衣服是这么洗的,你那样洗,怎么成。”
谢宜橙一双水润的桃花眼睁的大大的,满心都是她怎么这么快,还有她她她怎么把我衣服给洗了!
把盆往谢宜橙面前一送,言青没事人一般去晾衣服了,早晾早干,明天还要穿呢。
第二天,言青再洗衣服时,难得穿了一天干净衣服的谢宜橙就跟去了,也不害臊,大大方方把衣服放她盆里,撒娇道:“言言,你帮我洗好不好。”
言青不是会计较这些的人,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谢宜橙就在一旁看着她把衣服搓出泡沫又过水,看她把衣服拧干放在自己的盆里,突然就觉得她像是在做一件精细的活计一样认真,自信。夏天,她穿的那件有大大的广告字样的蓝色恤,露出一对藕白的手臂,来来回回间,有一种难言的美感。有几滴水溅到言青总是泛着红润的脸颊上了,她就鬼使神差般帮她抹掉了,柔滑的触感一瞬间划过她的指尖,她像是被烫了一下般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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