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就不能说你陪我回去。谢宜橙习惯性的想到,嘴上却口是心非道:“没事,我也想看完呢。言言,你再靠过来点,看看会好些没。”
言青便依言靠过去了些,如果现在舍长她们回头,大概会发现谢宜橙已经快缩到言青怀里了。
谢宜橙窝到温暖的怀中,一时间,满足感涌上心头,完全不知道被人占了便宜的言青还傻傻的拿手把她的手裹着,小火炉般温暖着谢宜橙。
这个冬天,有了言青的存在,似乎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了。
圣诞节过去了,大年初一还会晚吗?
回去那天,谢宜橙一直把言青送到车站,原本在她的想法里是想让家里的司机送言青一程的,奈何言青很坚决的拒绝了,也罢,来日方长。
“路上小心。”将前一天去采购的食物塞到言青怀里,谢宜橙如是嘱咐着,说完也不等言青把东西还回来,步履匆匆的出了车站。
站在墙后,直到那班车驶离她的视线,她才进了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小车。
怎么办,才刚刚分开,我就开始想你了。
离人不懂相思意,独留暗伤。这便是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们两的写照。
坐大巴到县城,转乘老乡的面包车直到再也没有公路可走,言青把钱给了,带着去学校时背的大包开始走山路。她的行李不多,来来回回,就是两套冬衣和一些书籍,包里还藏着几百块钱,那是最近帮谢宜橙洗衣服赚的。翻过几个山头,小心翼翼的在雪地里走了二十多里吧,远远的就看到了村口的牌匾——言家坪。这便意味着这天上午的跋涉告一段落了,村口已经有人摆了猪肉在卖,平常,是不会有的,只有过年时家家户户杀猪,村口才经常有货。
“五叔,给我砍瘦肉、五花肉各两斤。”摊主言青也认识,地方小,基本都是同族的,沾亲带故的多。虽然言青父亲母亲没有嫡亲的姊妹兄弟了,但表的堂的倒是一大堆。
“等等,还弄三斤肥肉吧。”想到家里可能又没油了,言青连忙补充一句。
一块木板支成的简易小摊旁,被她称作无数的微胖男人说了声好嘞,熟练的给她剁好了肉:“青宝儿,回来了?包重不重,要不要你泰哥送你。”泰哥是五叔的儿子,此时也在摊旁帮忙。
把肉往杆秤上一扔,分量丝毫不差,顺手趁着言青不注意往里面补了些瘦肉,满手油光的男人熟练的把肉用蒲葵叶串起来递给言青,看她肩上的包几乎要把整个后背遮住了,他便好心问了句。
“不用了五叔,你这边还忙着。我包不重,您看走回来也没喘气。”回家之后的言青仿佛放开了般,眼里都是笑,喜人的很。
“那好吧,明天来叔家里吃饭,我家那小子还得你教教,工钱还是照老样子算。”言青平常会帮村里的小孩补补课,她爸就是个教书先生,这方面,村里人信得过,特别是言青考上出名难考的桂中后,村里人自豪之余也更加喜欢言青去他们家教导小孩。言青之前回来帮收稻谷,晚上还抽空赚了点家教费补贴家用。
“好的。劳您多费心了。”
言青家在村西,很普通的木质房屋,采用南方农村常见的架梁式设计,是以几条主梁加上配梁搭建成的屋子,材料取自山上的松木,只有屋顶上的青瓦是村里买的,总归没花多少钱。但现在村里已经立起了很多砖头砌的洋房,像言青她们家这种房子,正渐渐被淘汰。
“妈妈,姐姐回来了。”言青家小弟远远的就看到了言青,一溜烟跑屋里报喜了。
“青宝回来了?”从屋里走出一个清瘦的女人,欣喜的望向言青,许是走的急了,她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撕心裂肺的样子。
“妈,你怎么出来了,外面这大的风。”连忙跑过去,将肉递到弟弟手里言青好腾出手来扶她妈进屋。
她妈妈有很严重的哮喘,平常见不得一点风的,何况这还是冬天,刚从外边回来的言青鼻头都是红的,耳朵都冻的失去了知觉,多冷呀。
“咳,我没事。”进入柴火烧的旺盛的屋里,咳嗽声渐渐小了下来,有着一双和言青一样的浅色眼眸的成熟女人温温柔柔的看着言青,仿佛要把这几个月的思念看回来。
“穿的还是少了,妈给你做了套新衣,等下暖和了,就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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