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一个多月没见,却仿佛很久没有看到她了一样,言青第一次发现,这个她极力避开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愈发冰冷。熟悉的昳丽的容颜细看之下竟然带着隐约的冰似的寒冷,只有那一双眸子依旧掩不住艳色,如漩涡般拉扯着人的目光。
吃饭的时候,她们自然的坐在了一起,与周围人的热闹不同,言青显得罕见的沉默。谢宜橙偶尔会和前来敬酒的人说上几句场面话,她虽第一次出席农村的这种宴会,但丰富的饭桌阅历使得她对这一切都游刃有余。
晚上的时候,谢宜橙宿在了言青家里。
“村长留你你怎么不住下,我家晚上很冷的。”带着人一深一浅的走在回家的积雪深厚的地面上,一直哑巴似的言青突然说道。
“有多冷?你不知道吗,对我而言,一点冷和很冷都是一样的结果。”都会让她浑身发冷。
此后便又是一阵沉默。
穿过一道篱笆,从院子进入里屋,首先便是烧的旺盛的炉火,火上常年温着热水,烟雾里,几块黑乎乎的腊肉从房梁上吊下来,沉淀着属于岁月的美味。屋里有股淡淡的药香,夹杂着木材燃烧所散发的芬芳,有宁神的作用。
“你们家有人生病了?”虽然来之前告诫过自己不要表现的太在乎,但这么明显的药味让人想忽视也难。
“我妈,哮喘。老毛病了,我们从小都是闻着药味长大的,你鼻子难受吗?”谢宜橙有鼻炎的,这也是她不太想把人往家里带的缘故,她怕熏着她,主要不是药味,而是烧柴火所造成的烟气。
“没,其实不难闻。哮喘的话,一般是不是由过敏引起的?你妈病了那么多年就治不好吗?”
“治不好,花粉过敏来着,冬天的话好些,基本不用操心,可到了春夏的时候,就很难搞。一直只能是调养着。”家里的其他人还在帮着收拾,她妈妈走的慢,估计还得一会儿才回来,言青搬了凳子让谢宜橙坐在火边,给她把炉火拔开,加了一些柴进去,立刻,火势便旺盛起来。
“还冷吗?”仍旧有些不敢看谢宜橙的眼睛。
“不冷。”
“在这里呆多久?”
“你希望我呆多久?”
回答她的,还是那片熟悉的沉默。
罢了,山不就我我就山,谢宜橙拍拍言青的肩:“挪过去点,我想烧火。”第一次来到农村,第一次见识全木结构的房子,第一次看到用柴火烧的火,要说不好奇,不可能。
新奇的往火堆里加着柴火,谢宜橙跟个小孩儿一样拿着一根青竹在火堆里拨来拨去,如玉的手指放在青灰色的竹棒上,显得既冷清又美丽。
言青也不管她怎么浪费柴火,随她玩的尽兴,自己则调了温水又拿了备用的新毛巾给她弄湿了递过去:“走了很久的路吧,擦擦脸解乏。”
“我手都脏了,你帮我。”谢宜橙小心的试探着言青的底线。
叹了口气,认命般,把人拉自己面前,言青仔仔细细的给她擦了一遍。
“手也要擦。”谢宜橙笑的眉眼弯弯,桃花眼中熠熠生辉。
“你不玩了?”
“不玩了。也就那点意思。”本质上说,谢宜橙是个喜新厌旧的混账,目光从来不会为一件事物停留很久,除了言青。
给人又擦完手,把水倒掉之后,爸妈带着弟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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