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
我松了一口气,仿佛经历生死关头:“我没事,就出来。”
餐桌上,大家都默然。
也许是因为我不说话,父母惟恐胡乱说话触我情怀,只用心疼担心的眼光轻轻抚摸我。
母亲目光明目张胆,恨不得我开口诉苦,可以立即抱着我再哭一场。
父亲目光躲躲闪闪,每次都想装出严父的模样。他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到底是心疼的。
我感伤,原来家有这般好处。
与将从小,也许从来没有尝过这般温暖的滋味,饭桌上,只怕要拼命掩饰自己才华,防着被荣家人洞悉真心。
又咬牙切齿恨起他来。
为什么总算有个黄生对你真心真意,却不知珍惜。
一顿饭吃完,我找个借口,急忙溜回房间。
在床上翻来覆去,几次迷迷糊糊入梦,又几次惊醒。
总习惯性望望床头。
温馨甜蜜和恐怖交错的感觉,激荡在心里。
我将被子拉过头,把自己蒙个严实。
闭上眼睛,黄生,闭上眼睛吧。
在家郁郁不欢,闷了几天。
妈每天补品不断,似乎盼着可以凭这些让我伤口消失。
整容专家已经来过,表明我的伤疤无法消除。
这结果我早已知道,只有父母伤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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