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想见他。
怕与将,又恨自己的心酸。
周恒还没有答话,听见“叮”一声,电梯门打开。
我们选张好风景的位置坐下。
贺书亭满面笑容,似乎很高兴。
我不解,不过不想问。
他人高兴,与我何干?
“能见到你多好,我没有想到在香港会遇到熟人。”
我说:“是吗?”
人的思维界限很奇怪,为何十几年前在一个房间里共同上过几堂课,就可以称为“熟”。
“生生,你为何会在香港?”
“处理生意。”我懒懒啜一口咖啡:“我继承家业,负责黄氏的运营。”
他惊讶:“是吗?恭喜你!令尊一定老怀大慰,正享晚福。”
真怕他还要拱起手来,说几声恭喜恭喜。
情何以堪?
满口苦涩。
是咖啡的味道。
我将空杯放下,招手:“再给我一杯咖啡。”
周恒凑过来,轻说:“咖啡喝多了对胃不好,不如要杯牛奶?”不等我吱声,对侍者打个眼色。
我承认自己并非最适合与将的人。
周恒才是他的绝配。
恭敬的语气,字里行间都是赤裸裸的威胁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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