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去哪里?”
“法国。”
爸停顿一会,问:“与将已回香港,你不去见他一见?”
我摇头。
来去自由,不受羁绊,与将,谁比谁更潇洒,谁比谁更吸引另一人?
轿车启动,向着黑夜驰骋而去。
茫茫夜空,心却不再彷徨。
当日轻狂,敞开胸膛躺在车上对与将微笑的黄生,已经不复。
当日滴落得不再珍贵的眼泪,会被我藏起来,象红酒,多年以后,倒出来带笑细细品尝。
我已脱胎换骨。
书亭说的对,马来西亚,确实是一个美好的地方。
那留在牢房中的人,或是为了钱,或是为了某件事物,要为我这原本无辜的人,更加无辜地去送死。
事关机密,暂时不和与亭联络。如果连他都以为我冤死狱中,更表示这个计划无懈可击。
其实,那被抓的人----贺书贤,原本就不是我。
真真一团乱帐。
立即将马来西亚的事情,抛在脑后。
只会徘徊在往事里,是我以往振作不起的原因。
连夜的飞机,到了法国。
妈在法国的家里,还是老样子。
我当日额上一道皮外伤,她还哭哭啼啼个不停,这次我逃出鬼门关,她居然只是帮我掠掠头发,就转身喊仆人:“帮少爷把行李拿上楼,还有,把洗澡水放好。”
在我额上亲亲。
我佩服。
今天才忽然看懂很多事。我的母亲,知道用不同的态度对待不同时期的孩子。
她在我需要眼泪的时候为我滴泪,当我需要安逸的家时,她就给我宁静温馨的迎接。
振作,我要振作!
第一件事情,就是接手黄氏的业务。不同以前傀儡似的什么都不看就签名,而是真正的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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