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就在门口站着,我俩隔着门缝对视,她对我做了个口型,问的是我怎么样。
好阿罗,知道疼我。我十分欣慰,笑着回她不碍事。
可是又过了一会儿,我觉得不对劲了。
这门口有妖风。
开始我还不在意,可是妖风阵阵不停,最先的凉意已经透骨,纵使我身怀武艺也有些顶不住了,那风就跟什么似的,专往人衣服里钻。
我就知道那老太监心里揣不得什么好意,可是我可以自己挪位子。我往门后头挪了挪,冲着阴暗角落一个挑眉——他难不倒我。
但是很快我就遭了他的报复。
用午膳的时候我还没说话,杜蘅很自觉地吩咐下去要给我添一盘肉,我特别开心,等菜送到了上了桌我傻眼了。
阿罗哥哥送过来的饭菜颇有云州春时文人笔下青绿的画意,我见一桌青绿,望寻点点油花,然,眼已望穿,只见杜蘅已经被人扶上了桌拿起筷子望过来,我还是不能接受这惨淡的事实。
手下人都明着违抗圣旨了,杜蘅这皇帝真的当得安心么?
我还是乖乖地上桌吃饭了,毕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不带肉的东西大概阿罗哥哥做来也不顺手,这顿的味道平平,杜蘅也吃得不大顺心,便举着筷子和我闲聊。
原来行刺他的不是刺客,而是他当时在审白戈送回来的犯人,一时不察,也是没想到那犯人暴起挣脱了捆绑的绳索,就夺了侍卫的刀就一砍。
我惊得吐掉了咬了一半的小白菜,“他眼神不好还是怎么的,这样还能只伤在你腿上?”
“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是怀疑他是对朕爱而不能得,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能痛下杀手终又不忍心的情种了?”
我哪是这意思,我只是想鄙视一下那人下手没轻没重、砍也砍错了地方嘛。
杜蘅也不能因为自己想睡我就以为别人都对他有心思,就算是反驳我的话也不能往这上面想,太龌蹉了。
不过我不敢再说话了,一般他不自称“朕”,我还是懂得看人脸色的。
我给他倒了杯水喝,喝水降火气,杜蘅也不好再跟我甩脸色。果然,他冷哼了声,就着我的手喝了水。
我:“……”
我回头看看老太监,见他居然闭着眼,大有我俩现在正在做他所不能容忍之事但是他又必须得忍着的意思,我就来劲儿了,我又给杜蘅夹了口青菜吃。
他没吃,硬是塞到了我嘴里。
算了,看在他还是伤患的份上我不跟他计较。
我心平气和地和他聊这件差点就要了他小命的事情,但是他不肯告诉我那个犯人所犯何罪,甚至我一问他就眯起眼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可是生气归生气,他看我干嘛?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他们两个人有什么恩怨情仇闹得非要见血光的嘛,他整天要我关心他,我现在关心一下也错了?
总不会是犯人诬陷是我指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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