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我都要在台阶上睡着了,里面的三个人终于结束了冗长的会谈,白戈先出了门,还是吹着小曲儿出来的,一见我蹲在门外,他顿时露出可怜的神色,但是他什么还都没有说,我就见师兄泰然自若地从后面走出来,我震惊了,以我生平最快的速度扯过白戈,并摆出戒备的神情。
然后师兄挪开身子,他身后的杜蘅皱着眉看着我。
我觉得我在这外头坐了一上午,里头的三个人一定经历了沧海桑田般的变化,不然为什么进去的时候大家还是仇人,出来就是君臣。
我顶着被师兄弄伤的头看着杜蘅,他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他给了我解释,我的两个发小告诉我师兄谋反只是因为他的老母亲病了,在那困苦的地方不能有好的治疗,师兄一时担心黑发人送白发人,才趁着白戈被派去他那里时搞了个煽动。
比我还能扯,我不接受。
乖乖,他搞煽动,他这是混淆了谋反的意思,白戈啃了那么多的书,他怎么不给杜蘅好好地说明一下,免得有些心怀不轨的谋反人士张嘴把黑的说成白的。
我要接受了我脑袋就是傻的。
再说了,他要是只想引起皇帝的注意,那他为什么要动刀子,砍了杜蘅不够,逃出天牢还跑到我这边来和我打架?
好吧是我打他。
师兄上前对我说:“五年困苦不甘,我一时迷了心智,伤了陛下还有你,师弟,得罪了。”
我看着他,试图从他的脸上寻找蛛丝马迹来攻破他的谎言,师父说了看一个人的样貌就知道他有无谎言,师兄端的是一副诚恳的样子,让人想发火也寻不到由头。
我说:“没事,我也把你手咬出血了。”
皇权在上,杜蘅都没说什么,我还操心什么!
我扭头要走,留他们君臣愉快,现在我也是伤患了,我要去御膳房讨好吃的。
杜蘅又扯住了我的腰带,我死都不回头,却忘了他腿上有伤站不久,我俩僵立了一会儿,他倒我身上了。
我以为他这是在学话本子里撒娇的手段,结果他咬着我的耳朵说:“原来你师兄手上狗啃的伤是你干的啊。”
我红了脸,气的,师兄也忒不厚道,居然说我是狗。
但是杜蘅好像有点生气了,这样我要操心一下了,我要怎么跟他解释那个暧昧的咬伤?
我猜他又是一副不爽的表情压在我身上,说实话我好累啊,可是谁让他是皇帝我不是,我蹭蹭他的肩膀,真的不想因为多说了话再被他莫名地生气,还是这样消火来的快一些。
杜蘅摸摸我的脑袋,大手一挥让师兄先去宫门口站岗几天来抵消我这额上的伤,师兄像是吞了口苍蝇。
这就是皇帝啊,干得漂亮!
☆、我就知道这事情有阴谋
隔天一早又冷了些,我赖在被窝里不愿意起来,阿罗端着早膳坐在我床前和我面对面,我问她要干嘛,她默默地捻起一块点心往嘴里放。
嗷嗷嗷!我的糯红豆!
我差点从床上蹦起来,阿罗说:“公子再不起来,奴婢就把这些全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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