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裴府的外墙年久失修,很多砖块松动,可抽出一截。小雀儿发现后便往里塞一些小玩意儿。裴云惜也是闲来无事,便放下琴,帮他寻宝。敲敲打打,来来回回,他终于发现了一块松动的砖,抽出来一看,诶?一封信?
裴云惜取出信,粗粗地看了一眼,却是脸色大变!
“小雀儿,这信是你放的?!”他惊诧问道。
小雀儿不解,瞧了瞧信纸,道:“这个……这个是一个不认识的大哥哥叫我交给,唔,交给谁呀?”
想来是小孩子不懂事,忘了要给谁,就把东西塞进墙里了。而那个递信的人也是马虎大意,竟会将这封信交给一个稚童!
裴云惜叠好信,匆匆往里赶,只见大厅里裴何氏与裴文惜坐着。
“二哥,你回来了!”裴文惜眼睛一亮。
裴何氏道:“着急忙慌的,怎了?你弟弟明日就要进京赶考了,你也不早些回来关心关心。”
裴云惜哪里管得着这些,急道:“大哥呢?他人呢?”
“大哥他,似乎在账房算账。”
“诶,云惜,云惜——”
裴云惜背着琴捏着信,火急火燎地冲到账房,一把推开门,“大哥!”
裴明惜被他吓得一抖,字都歪了,“云惜?何事匆忙?”
裴云惜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又想笑,又想哭,“大哥你看!你看这信!”
裴明惜接过他手里灰扑扑的信,展开一看——
吾爱明惜:
因事回京,暂不得脱。虽归期无定,然我心似君心,明月皆可照。
戴洺洲亲笔
“大哥——”
裴明惜颤抖着,抬起头看裴云惜,眼中已是满含泪水。
第十七章
这封迟来的信,犹如久旱逢甘霖,霎间化了裴明惜的忧愁。
他的泪不慎滚落在信纸上,惊得他急忙拂袖去擦。裴云惜上前拉住他,道:“大哥,这信阴差阳错被小雀儿塞在了墙缝里,想必戴大人临行前就已送信而来,怎料下人马虎,出了这等乌龙岔子。大哥,这般你总可信了戴大人的真心罢?”
裴明惜自知失态,仓促地拭干双泪,道:“他若付了真心,我当是欢喜,可……可他也道归期不定,我若等不来……”
“大哥,你真真糊涂!”裴云惜欣然道,“他可不来,你且不动?”
“这是何意,云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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