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惜,你是不是瞧不起大哥了?”贺廉见他面色不善,不动声色地问道。
裴云惜怔愣了一下,回神,茫然地摇摇头,“不……不是……”
贺廉叹气道:“我知道,你定是瞧不起我,呵呵,可除了这等伤天害理的营生来钱最快外,我已别无他法。”
“贺大哥你——”裴云惜有些不敢置信,“你急需用钱?”
贺廉无奈地摇摇头,道:“你们这等富家子弟怎能明白我的处境?那所破屋的主人见我掏不出明年的租金,便将我赶了出来。巡逻队的差事能有几文钱?我怕是哪一日饿死,也无人会知。”
“我可以借钱——”
“借?我怕我是还不起的!自力更生才是最好的!”贺廉打断他,理直气壮道,“云惜,人各有命,你不会懂的。只有这等肮脏灰暗的营生,才能使我不被发觉,又能果腹肚皮。我知道你瞧不起我——”
“没有!贺大哥,我并无此意……”裴云惜被他说得愧疚,顿觉自己太过天真愚昧,“是我想得过于简单,以为薄肃回京了,你便可得自由,没想到……”
“云惜,你是好意,我明白。但万物皆有自己的命数!我选择这行,便是无悔。死后下了地狱,也是应该!”贺廉说得决绝,让裴云惜无力反驳。
本来,裴云惜可以介绍贺廉到自家铺子做事,但他已察觉贺廉似乎不想接受他的施舍,便悻悻地闭了嘴。
“再见,云惜。”贺廉无奈地低下头,“若你还能原谅我……”说罢,他便转身离去,手上的木棍沾着血迹,闪闪发光。
裴云惜久久无法平静,街上人来人往,似乎无人关心他的发呆。或许是他想得太过简单,说到底,自己确实从未为衣食住行发过愁,个中滋味,无法体会。
等他回神,恰好看见裴宸惜与裴玉惜两个小崽子说说笑笑从赌坊蹦跶出来,他一把拎过两人,拖回了家中,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裴宸惜还不服气,大嚷道:“我还赢钱了呢!为什么不能玩?”
裴云惜气结:“谁唆使你们去的?赌钱是有趣的事吗?”
裴宸惜嘟囔道:“我才不告诉你呢……”
“你说什么?”
“唔,二哥,我们就是随便玩玩嘛。”裴玉惜小声帮衬。
裴云惜道:“若哪天你们输得分文不剩,便知道这玩玩的代价!”
“好啦好啦,我们不玩了,可以了吧二哥?”裴宸惜不耐烦地敷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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