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到了夕阳落满庭院,薄肃醒后,裴云惜细致地伺候他穿衣洗漱,薄肃任他摆弄,末了道:“若能日日如此……”
裴云惜笑笑,道:“怎能日日如此,慎言不日便会回京吧。”
薄肃闻言,微微蹙眉,道:“回京?”
“不回吗?”裴云惜淡笑着,替他竖发,望着镜中的他。
薄肃沉吟片刻,道:“此事,无期。”
裴云惜登时心下一沉,他想,此事该是早已知晓,为何心中仍如刀绞?
无期无期,无定归期,他何日将走,自己竟也无法知晓。
送薄肃出府,阿萍早已在门外候着,裴云惜痴痴地望着他英姿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府便见裴文惜被大伙儿灌得酩酊大醉,神志不清,裴明惜想搀他回屋,反倒被他拽得东倒西歪,裴云惜忙上前帮忙搀扶,裴文惜被两位兄长架着往后院走。
裴文惜嘴里念念有词:“大哥……大哥你……有所不知……我能回临安任、任职……多亏了那谁……”
裴明惜无奈地和裴云惜对视一眼,哄道:“谁?”
“是……是那戴、戴大人呐……哈哈……他在皇上面前说、说让我回、回来……”
裴明惜一怔,竟不走了,裴云惜亦是诧异,问道:“文惜,是戴大人谏言让你回来的?”
裴文惜胡乱点头,口齿不清道:“戴、戴大人说……他和大哥……是、是挚交呢……哈哈哈……大哥厉害……厉害!”
然而裴明惜脸色却是惨白,他和裴云惜安置好裴文惜后,两人默不作声地走到院中。
裴云惜道:“大哥,你和戴大人——”
“毫无干系!”裴明惜脸色沉郁道,“本就云泥之别,还是不要多做妄想为好。”
裴云惜见他心硬如铁,又道:“可戴大人分明还……”
“我已心死,莫要提了,云惜。”裴明惜突然口气放软,好似哀求。
“我想我和薄肃或许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