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连眼睛都没睁,干脆地应下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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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来得太突然,有点不真实。
将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想着刚刚皇帝的话,到底还是没忍住心里的忐忑,又小声道:“陛下尚无子嗣,本就该……广施雨露的,不必以臣为念。”
说这话的时候,将军要很努力很努力地克制,才能让自己显得真诚而恭谨。
然而皇帝只是随意笑了笑:“卿不必再试探了,朕不日必遣散六宫——”
“臣断无此意!”将军吓得一个挺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大约是太困,皇帝的耐心已经告罄,抛下一句“朕知道了”就卷着被子转向另一侧睡了。
将军眼睁睁看着皇帝卷走了被子、兀自睡得酣沉,半天,委委屈屈地躺了回去,偷偷拉回一小截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就算是自找没趣,他到底还是舍不得滚的。
☆、pr11.君臣相疑
第二天的早朝还是取消了,因为将军得了风寒。
御医蜂拥在紫宸殿,汤药流水价地往里送。
瞧着威武霸气的将军成了这番模样,皇帝有些愧疚。
虽然他不大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但事实俱在——确实是他抢了将军的被子。
一面命御医全力救治药材随意取用,一面皇帝也琢磨着该如何补偿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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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不待皇帝想好如何补偿,驻扎在城外的南征大军哗变。
一日之内,风云骤变。
所幸本朝立国不久,兼之当世战乱仍频,京师武备尚未松弛。
况复本朝几代帝王厚养百姓,民心所向、倒也不惧乱军。
可祸起萧墙这等事,无异于是往自诩用人不疑的皇帝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虽则哗变大抵是源于裁汰精简造成的军心不稳,但乱军打着的旗号却是皇帝诛戮功臣、是为将军复仇。
数日之后,大病初愈的将军匹马出城,戡乱定军、献叛将首级于阙下。
然而君臣之间往日种种亲密暧昧,已是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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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清算的清算,该安抚的安抚,这一晃又是数日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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