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优势是,我一点不害怕他离开我。”
林钝沉默良久,最终轻描淡写揶揄:“你倒不害怕他不肯离开你。”
“我不怕这个,唯一让我害怕的只有你离开。”
何在风还想再说些什么,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说辞听起来就像最虚假的情话,他想解释这辈子他都说不出情话,敲门声在这时响起。
“一定是。”林钝大概很欢迎这一打扰,他心情不错地积极起身去开门,还顺便调侃何在风,“你不怕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劲,我都有些怕了。”
何在风只能放弃继续这个话题的机会。他安静看着林钝的背影,觉得自己此刻的位置真是巧妙的隐喻。林钝这个人特别擅长将烦恼抛诸脑后。就好像现在他对何在风做的。
何在风已经失去了让林钝愿意为他烦恼的权利。
被林钝打开的门后,站着的果然是。不管殷一沐——或者说杨恩——对林钝有什么企图,至少在昨晚的大打出手后,他也不至于厚着脸皮来敲何在风也入住的房间门。
门外的手里拿着一袋餐盒,他很自觉在林钝让开身子后不请而入。
“我在自助餐厅没见到你们,猜想你们还没用餐,担心在风是不是伤还没好,所以打包了早餐来看你们。”
经过检讨,最近在感情方面特别谨慎和小心的人收敛全部自己不喜欢出现的情绪,但他还是首次使用了最明确的态度:“,我很感谢你的好意,但我能请你放手吗?这是我和林钝的错,一开始我们就不该邀请你一起邮轮游,我希望你自己在船上玩得尽兴。”
愣了下,就好像没想明白:“为什么?”
“因为林钝说他有些怕你。”何在风回答,不出意外地接收到林钝讶异之后愤愤的怒瞪,就好像生气何在风无赖自己,也不想想自己两分钟前的确说了类似的话。
何在风知道林钝实际当然不怕,但是,从林钝刚才的表现来看,每次见到,他心里显然并不舒服。
“,告诉我要怎样你能答应我这个请求。”
阴晴不定地犹豫了一下,“我也可以不答应吧?林钝要求你离开,你会离开吗?”他像是豁出去了说。
何在风从来没有被任何一句话噎得如此毫无招架之力。这是他的死穴。他说希望不要再一厢情愿——可为什么就不能那么劝自己呢?如果这时候林钝顺势附和,向何在风提出同样的要求,何在风将……何在风不能想象那将会使自己有多绝望。
几乎瑟缩了一下,遭遇提问的人无法加以防备地愣愣望向一旁的林钝。
不过,林钝什么也没有说。被何在风和同时观察的他只是低垂着眼帘,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这是让何在风莫名感受到温暖的安静。
似乎从中得到了某种答案,他并没有再等何在风说些什么,而是平静地耸了耸肩:“我也不是真的那么死皮赖脸的,要我答应很简单,告诉我,林钝撞破的那天,为什么你会同意我过去找你?”
何在风没有迟疑,之前正是因为他不愿坦率面对自己而犯下很多错,现在,终于学会了坦率面对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那时我以为是林钝发来的消息,我一直在等,结果不是,我很失望生气,所以才会同意。”
“那后来没两天的交往是怎么回事?”
何在风微微愣了下,他没想到会那么和他翻旧账,至今他都没敢明确向林钝交代自己还曾与有过极其短暂的一段“交往”关系,结果就被那么剧透了。他下意识不着痕迹观察向林钝。始终假装自己不存在的人这会儿倒是用略带玩味的目光睨了何在风一眼。
“林钝离开后我很寂寞,所以想要一段新的关系。但之后发现我依旧寂寞,所以结束了那段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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