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政端着胳膊抽烟没理他,还在想以后跟秦言的关系怎么办。
陈秘书把手里的录音笔递过去,小声在他耳边说,“这个是昨天你们走了之后的事,您听归听,别动怒,别想着杀人。”
说完他直起腰,“小少爷住宿的事已经办好了,校长打电话说学校里有四人间,人不算多,让他跟同学相处相处说不定心情就好了?您也别太担心,事情既然发生了那就没有回头路了。”
高宗政转着眼珠看他,忽然问他,“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陈秘书一愣,“有个二十年了吧?从认识后好像就在一块儿。怎么了?”
高宗政摇摇头,“没事。这么多年不想结婚?你爸妈不着急么?”
这回陈秘书没那么严肃了,他挠挠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这种事,没什么看对眼的,而且工作也不好干,万一真是遇到危险了,那还不得让人家姑娘守寡?”而且我也不喜欢女的啊。
“家里没催?”陈秘书不像他已经有两个孩子了,现在因为秦言的事高宗政开始关心身边各种人的感情。
“还好吧。高总您还有其他事么?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高宗政把烟按到烟灰缸里,“有事,反正你也没结婚,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秦言再次坐到教室里时,已经过了十月一。班里再也没有叫刘致远的人能帮他把所有的东西准备好了,就连宿舍也总是他一个人独来独往。
第一天住在宿舍的时候秦言的身体还有点儿虚,床铺好后苗管家还有些担忧,给同宿舍的人送了不少吃的,还让他们多照顾点儿秦言。
他们也知道这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少爷,吃人家的嘴软,在寝室的两个都想过去跟他套近乎。但是秦言性子冷,就连刘致远也是死缠烂打在跟在他后边儿的。学校里的孩子多数是工薪阶层,重心都在学习上,更别说像刘致远那样伺候秦言了。
有时候高宗政都觉得刘致远这个保姆当的还是挺不错的。
所以宁远回来的时候,只有秦言一个人靠在床头眯眼睡觉,一只脚耷拉下来在空中晃来晃去。
他听老师说了,今天会来个外班的同学,原本用来放行李的上铺不得不腾出来给他住。
刚开始还觉得不方便的宁远看秦言这样,而且人家脸色又不太正常,心软了,“喂,醒醒,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我送你去医务室?”
秦言睁开眼看了他一下,然后又闭上眼接着睡。
宁远犯愁了,“要不去也行,你躺平睡吧。”秦言在他上铺,两只脚在空中晃着怪吓人的。
秦言后背泛疼,他浑身没劲懒得动弹,勉强靠在旁边的栏杆上。宁远不想晚上被秦言伸出来的脚吓尿,只能自己上去把人放好。
看到宿舍什么样的时候,苗童回去给高宗政说了,趁着陈秘书不在差点儿没把宿舍说成监狱的模样。
“...那么点儿大的空间住四个人,小少爷从小就没受过这份苦——”
“小时候没有现在也该有了。让他去吧,这不是正和他的意思吗?”高宗政还在气恼前几天秦言跟他说的话。
说什么“...死在学校也不想看到他...”,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让人寒心啊?高宗政疲惫的坐在书房的椅子里,“他愿意我有什么办法?”更何况之前的事高宗政自己理亏。就算他误解了,但是到了秦言那里就变成他借着莫须有罪名对他为所欲为。
以前高宗政还知道秦言小,才十几岁不能动,结果一个没控制好,直接被秦言判了死刑。
他也恼,但又不得不说,确实满足了心底不可言说的想法。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秦言的话说得无力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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