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力量从手心飘出。也许是哀怨、也许是悲痛,或者是愉悦的智慧。
“默菲斯托菲里斯。”慢慢仰起头,枕在金属椅背的栏杆上。
“默菲斯托菲里斯。”相隔的时空里,埃比格说。
榻上度玛正雕刻一只狮鹫兽头骨。
这位地狱七君的床边、地毯上、书柜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真实或仿真尸体艺术。
它们大多是干尸或骷髅,被处理得很好,不会有任何味道。
没有细菌真菌寄生虫的侵蚀,没有生命,只是死亡的平静的竖立。
在豪华房间的死尸中,度玛显得尤为妖异。
长长的象征恐怖的铜绿色头发铺满黑色锦缎的床单,度玛抱着鲨鱼软骨形状的抱枕,苍白到发青的脚踝偶尔诱人的从睡袍中露出来。
“讨厌的狮鹫兽,我甚至不知他除了兽态还可以变成什么样子,”猫形态的埃比格说,“三千年来他的身份一直是只消亡的生物,每次妈咪摆出一副能骗过所有人的邪恶笑容说‘你父亲的皮’,我就很心痛。度玛?你在听吗?”
度玛抬首,伸出手挠挠小猫的下巴。
“只要妈妈愿意,全魔界都是他的后宫。或者他眼光太高才挑不出优质宠物来,或者他对情欲并不是感兴趣保持着天使般的贞洁?嗯,你觉得后一点有可能么?”埃比格。
度玛拉了一下床顶端幔帐中垂下的摇绳。
接着,卧室的拱形大门自两侧开启,手持托盘的骷髅侍者进来,将加冰块的饮料放在他们面前。
“王子,您的红酒。”骷髅恭敬的颔首,“度玛殿下。”
“你在喝什么?”侍者离开后,埃比格好奇的看着度玛高脚杯中层叠的七种颜色液体,“鸡尾酒么?”
度玛托起猫头部,向它口中倾倒了一些。
“果汁,并且这么甜的。我说过你的品味不太像个恶魔吗?”猫咪。
度玛微笑,斟饮。
“真的很好喝吗?嗯,我刚刚说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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