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河轻一抬手,“那就算了。”
唐梓言知道这杯酒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
细白的指头攥了高脚杯,唐梓言微勾了唇角,“我干就是。”
话还未说完,就有人凑上前来,弯下腰在唐梓言耳边低语几句。
老莫跟许晚河目不转睛的盯着唐梓言,揣测他的反应。
唐梓言脸上没什么表情,听完后又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依旧是淡淡的笑,
“我有点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老莫起身热络的寒暄送客。
许晚河动也未动,心里头想着刚才那人的笑容,看着迷人无害,却隐隐的含了点什么东西,捉摸不透,却叫人心焦。
唐梓言上车的时候,斐七已经在车里等他。
“唐哥,这个事…”
唐梓言酒量不好,刚又喝了那半杯红酒,这会儿脚都有些软。
可说出来的话,却是硬邦邦的,
“做掉,干的干净点。”
斐七看了他一眼。
这个人就像这个省城里最普遍的一种花,漫山遍野,色泽极艳,却因为种子里那上瘾的毒而为人所禁止,怯望。
毒蘑菇也是一样,越美越毒。
温吞软弱,却喜欢背地里下刀子的人,也更是致命。
时值深夜,公路上依旧流光闪烁。
红酒的后劲上来的时候,身边的手机刚好响了,看见杨路两个字,唐梓言脑子里隐隐作痛。
斐七眼见着他关掉手机,忽然想起来沈涵已经给自己扔在那个房子里整整十二个小时。
“唐哥,去哪儿?”
唐梓言吐了口气,双颊微红,“回去。”
斐七不再开口,开车把唐梓言载回家。
将人送到门口后,斐七迟疑一下,还是没有进门,只小心的嘱咐了两句,便带着剩余的人离开。
毕竟沈涵还在里头,自己若还跟进去照顾未免太不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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