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两个字刺的白之勤心底一痛,手上的动作也顿了顿,过了片刻才回过神在他身旁坐下,低头道:“李鑫,如果时间可以倒退到五年前,我愿意放弃所有的机会和事业留在你身边。”
李鑫没来得及开口,便听白之勤继续说道:“可是我知道,现在就算我放弃了事业也无济于事,时间怎么可能倒退,所以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做那么幼稚的事,我只是想休息一段时间,会在人们忘记我之前重新工作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坐七个小时车去老公他们老巢,不知道有没有时间码字诶心累
☆、风湿发作
夜,白之勤被窗外瓢泼的雨声吵醒,一时间无法入眠,起身披了睡衣走到窗边,窗外的雨顺着雨棚边缘倾泻下来,发出哗哗的声响,让人恍若身处在水帘洞之中。
在窗边站立了一会儿,白之勤忽然想起李鑫那本病例上写的,李鑫患有严重的风湿,同时旧伤也曾在阴雨天发作过,又看了眼窗外不知已经下了多久的雨,他抬步往隔壁房间走去。
好在李鑫睡觉没有锁门的习惯,白之勤轻易的就推开了房门,房里拉着窗帘看不到外头的雨势,全部关起的窗户起到了阻隔作用,雨声听起来并没有隔壁那样刺耳。
担心开灯会将床上的人扰醒,他小心翼翼的借着走廊微弱的灯光走到床旁,李鑫闭着眼安睡着,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他这才放心了一些,想要离开,又有几分不舍,曾经同床共枕的爱人,如今连想看他睡着的样子也要这样偷偷摸摸,想着,白之勤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上他的额头,却在触到的瞬间整个人猛的一顿,下一秒便伸手将床头的灯按开来。
湿的,李鑫的皮肤竟然是湿的,再仔细去听,他哪里是睡得安稳,一个人安眠时的呼吸声是平缓富有规律的,可此时离得这样近,却没听到任何呼吸声,分明是刻意咬牙忍住了将要出口的痛吟。
灯光的照射下,李鑫满脸苍白,一直被咬着的下嘴唇已经溢出点点血珠,浑身上下都在不停轻颤着,明明身处在温度适宜的室内却仍旧直冒冷汗。
白之勤觉得这一刻,仿佛有人捏住了自己的心脏,看着床上的李鑫,心痛的像是下一秒就要炸裂开来,他将李鑫抱进怀里,站起身,“我们去医院。”
李鑫双手捂在发作的右膝上,一直被抱到房门口,才勉强挤出声音道:“不...不用去,药...家里都有...”
“在哪?”白之勤闻言脚步顿了顿,犹豫片刻后还是选择把人放回了床上。
他在来市之前也查询过相关资料,知道风湿一旦发作起来,西医除了打止痛类药物,没有别的可以根治的特效药,而中医讲究的是调理,同样没有什么立竿见影的方法。
“电视机..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
白之勤几步冲到电视机前,打开下面的柜子,只见柜子里除了常见的家庭小药箱,其余满满全是各式各样的药瓶。
他一瓶瓶看去,光镇痛类药物就有好几种,其余还有外用的药油、胃药、安眠药等许多。
安眠药国家明明有规定不允许一次开出大剂量的处方,白之勤想问是哪家医院这么不负责任,开出整瓶的安眠药,若是李鑫......
他不敢再想下去,甩了甩头,拿了止痛片和药油回到床边,仔细看完说明,从瓶子里倒出两颗白色药片,就着床头保温杯里的水喂李鑫服下,这才坐到床上,把手伸进被子里代替李鑫自己的手,抚上那处疼痛的部位。
李鑫挣扎了一下,苍白着脸看向坐在床边的白之勤:“止痛片一会儿就会有效果,你回去睡吧。”
白之勤却不为所动,倒了些药油在手上,开始在李鑫膝盖处按摩,第一次做这种事,他做的十分小心专注,可以感觉到李鑫整个人的肌肉都是紧绷着的,显然仍旧在忍受着疼痛。
他一直按到手下的皮肤微微发热,才开口道:“李鑫,为什么不告诉我,生病的事、旧伤会疼的事还有之后的失眠、精神衰弱,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呢。要是我知道这些,当年...当年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离开放你一个人。”
白之勤痛苦的闭着眼,虽然看到李鑫的病例时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真正见到这样的李鑫,还是让他恨不得把五年前的那个自己杀死。
“你怎么...知道......”李鑫诧异,他精神衰弱看心理医生这件事,甚至连邬玄羽都不曾告诉,诧异之余又有几分慌乱,他不希望白之勤知道这些,更加不希望让白之勤看到他如此狼狈的一面。
白之勤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看着他低声道:“李鑫,我爱你啊,我是幼稚,我是不成熟,我做错了许多事,你打我骂我怎样都可以,可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自己承担所有的病痛,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如果是,那你成功了,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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